&esp;&esp;也像期待温暖抚摸却落了空，于是垂头呜咽后将要落寞离开的小狗。

&esp;&esp;盛星燃静了下来，空间里便静得让林序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都凸显强烈。

他知道，这一次，他确实完全地把盛星燃推远了。

&esp;&esp;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三地推拒，即使热烈如盛星燃，也应该会自然地放弃。

&esp;&esp;更何况，盛星燃原本就是骄傲的。

&esp;&esp;林序知道，自己实实在在地刺痛了那发着光的骄傲。

&esp;&esp;最可怕的是，他心里此刻对于失去盛星燃了的落寞，竟远远大于刺痛了盛星燃的歉意。

&esp;&esp;他应该不会再执着的简单轻松，完完全全被他不会再执着了的失落，吞噬了。

&esp;&esp;被这失落咬着心，林序也垂下了视线。

&esp;&esp;虽然只是拒绝了一个追求者，这对林序来说并不是破天荒头一回，但这一回，他心里很空。

&esp;&esp;那种空落很快凝结成了盖住情绪的积雨云，遮天蔽日，压力十足。

&esp;&esp;安静的空间被清楚的界限感和分明的尴尬填满。

&esp;&esp;直到盛星燃轻轻唤了声：林序。

&esp;&esp;林序没有抬头。

他不想去看盛星燃的眼睛，不想记住他说话的表情，他尽量隐晦地用深呼吸压住心跳带出的撕裂感，你说。

&esp;&esp;林序，你是想说服我，还是想说服你自己？或者说盛星燃发出了一声轻笑，你是想推开我，还是想推开你自己？

&esp;&esp;林序动了动喉结，却没说话。

&esp;&esp;林序，我曾经说过，我想要一个你能接受我，和我在一起的机会。

后来，我想把它换成你能看到我的真心的机会。

但现在我才明白，这个机会，你给不给我，都可以。

&esp;&esp;盛星燃又笑了声：我不等了。

&esp;&esp;林序眸底闪过一丝黯然。

他不想分辨听到这四个字时心里的坠痛是什么，只茫然地想，很好，盛星燃，终于要走了。

&esp;&esp;他终于把他推开了。

&esp;&esp;你在发抖。

盛星燃抬起手，轻轻触了触林序的手腕，你为什么发抖？

&esp;&esp;他为什么发抖？大概是心太空了，支撑不住表面的坚硬。

可是他不能不支撑：可能是今天颁奖礼太累了。

&esp;&esp;哦，是吗？盛星燃的声音里有着压不住的笑意。

&esp;&esp;分不清盛星燃是在笑他的不懂珍惜，还是笑自己在他身上浪费了时间。

林序抬眼去看盛星燃。

&esp;&esp;盛星燃也笑着看他，眉目明澈，表情温软。

&esp;&esp;好奇怪，林序想，不过一眼，凝重尴尬的气氛却好像轻易就驱散了。

&esp;&esp;心也像是短暂的得到了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