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不告你一个诱拐闺阁女儿就不错了，你还有脸来我家兴师问罪！”

都说她泼，她也真是泼，叉着腰骂道：“你程家的儿子娶不到老婆了，追着我娄家的女儿要娶，娶不到，还说出这些话来，我还没追究程筠在外面造谣的事呢！

你还有脸来找我的麻烦！

凌霜不检点？

&esp;&esp;你家程筠私下和我家的未嫁女见面，会是什么好东西。

书读得好，好得过张敬程？家世好，好得过富平侯府？你李平翠是什么东西？敢来议论我的女儿！

&esp;&esp;你家程筠再捆上十个，也比不上我家凌霜的一根脚指头。”

&esp;&esp;程夫人虽然言语恶毒，但哪里比得上娄二奶奶当家做主的气势，年底盘账，连账上的掌柜犯了错，都能当面驳斥的威风。

&esp;&esp;六七十岁的男掌柜在她面前都只能唯唯诺诺，哪是程夫人这种色厉内荏的架势能比的。

&esp;&esp;虽然如今也是一派贵妇人作风，但当年在闺中做女儿，就敢一根绳子缒出来，跑上京去找人告状的心性，哪里是她们这帮夫人能比的。

&esp;&esp;程夫人被她一顿排山倒海般的反咬骂懵了，只能伸出手指来指着她道：“你你你……”

&esp;&esp;“我什么？

&esp;&esp;李平翠，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凌霜说你斗小妾，闹内宅，哪句说错了？

&esp;&esp;五年前你家老头子心爱的小妾生儿子，不是你买通了稳婆，让生出男孩就送走，免得分了程筠的家产，程筠不知道，我对你家的脏事清清楚楚。

亲戚情谊？

&esp;&esp;你现在巴着我家，不就是想让我求赵家，把你家老头子调任山西的事拦下来，你别做梦了，我你家程筠现在弄坏了我家凌霜的名声，以为你家有什么好结果？

&esp;&esp;实话告诉你，我今晚就去找赵夫人，让她安排最荒凉的郡县给你家老头，最好死在路上，你带着你家那几个姨娘去陪葬，程筠一辈子考不中，你们程家一家死绝了，我才开心呢！”

&esp;&esp;程夫人见她发出这样恶毒的诅咒，这才反应过来。

&esp;&esp;“梅凝玉，你这泼妇，你诅咒我家，你家才下场凄惨，你家娄凌霜罢了。

&esp;&esp;我们家总要有个人顶起来的，我是大姐，不然等爹娘老了，还真要探雪去给凌霜撑腰吗？”

&esp;&esp;“但赵景少爷……”

这次换了月香迟疑起来。

&esp;&esp;“哪能人人都跟爹娘那样一见钟情呢，只要夫妻互相尊重，平平稳稳就好了。

&esp;&esp;他是聪明人，不会真正逾越世俗的规矩，就是他想，也越不过道德伦理，过不了我这关，我只要论迹不论心就行了。

不早了，睡觉吧。”

&esp;&esp;心乱

&esp;&esp;相比卿云那边已经想明白，娴月这边，仍然有点心不在焉的。

&esp;&esp;虽然搬了家后各有各的房间，但凌霜睡前习惯在娴月这里消磨一阵再去睡觉，而且两人房间之间是相通的，本质上还是和住在一起差不多。

&esp;&esp;“娘说的那些话你可别往心里去，你要不要嫁张敬程，随自己的心来。

&esp;&esp;也别信什么你们要保护我，我自己保护自己就成，寻常男人我都能打赢个，怕什么。”

凌霜趴在她梳妆台上一边玩一边道。

&esp;&esp;娴月正卸首饰簪环呢，她的头发可不是件容易事，每晚都两三个丫鬟围着弄，她睡前是要全部解开的，用柚子油全部擦一遍，滋润头发，也清了一天的灰尘，然后用巾帕裹着睡觉，到是谁！”

她得意道：“还想瞒我，我早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