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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陪纪桐坐了会儿，杭迦白才站起身来，“还痛吗？不痛的话，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esp;&esp;她下意识问：“水饺吗？”

&esp;&esp;他清朗地笑道：“当然不是，我们自己吃，那儿场面太乱了。”

&esp;&esp;纪桐点点头：“这倒是……”

&esp;&esp;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不敢确定，犹豫着开口：“杭迦白，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和别人说清楚我们的关系？”

&esp;&esp;“……”

他站原地怔了怔，眼眸里难得出现了一丝落寞，“不是不想说清，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esp;&esp;杭迦白天生就是不爱多解释的性子，又从不参与八卦的讨论，更不可能和别人自曝情史了。

纪桐想到这，忽而没心没肺地笑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个前任很正常。”

&esp;&esp;刚好碰到下课的时间，门口陆陆续续出来了些吃夜宵的学生。

两人间尴尬而暧昧的气氛凝滞在周遭流动的人群里，须臾后又被喧哗冲散。

&esp;&esp;杭迦白蓦地握住了她的手，把她往人少的路灯下带。

&esp;&esp;他的手宽厚温暖如从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她的，直到周围只剩下静谧，和她就快要掩藏不住的心跳声。

&esp;&esp;“坦白说，我确实存了私心，才不愿意解释。”

杭迦白终于有机会好好和她交代，“因为……有时候觉得，被人误会也是开心的。”

&esp;&esp;她的心跳频率骤然被这位心外医生拨得很乱，而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一鼓作气又说：“桐桐，我真的没办法把你当成前女友。”

&esp;&esp;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像从前那样唤她“桐桐”

。

&esp;&esp;纪桐彻底傻了眼，只觉得恍如隔世。

手心里湿哒哒的，不知是她的汗还是杭迦白的。

&esp;&esp;她的睫毛颤了颤，垂下眸不敢看他。

其实杭迦白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可她总是不敢相信。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纪桐总忍不住想靠近，可每次想到失去后那种痛彻心腑的感觉，又觉得与其拥有过再失去，还不如不要拥有的好。

&esp;&esp;“你知道我不擅长表达。”

沉寂片刻后，杭迦白重新开口，“我以为我们之间……即便我不说，你也能明白。

可事实是，你好像一直没有把我放在考虑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