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冯堇想了想，最有可能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后。

&esp;&esp;圣上和太后之间的事情，皇后一定心知肚明，却不敢劝阻圣上，也不敢真的对太后下手，只能通过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打击太后的精神，最好能让太后自己坚持不下去，一死了之，那样，便算是兵不血刃地解决了这桩丑事。

&esp;&esp;冯堇很担心太后，却不敢去嘉寿宫看望太后，一是怕露出什么马脚，二是因为她答应了豫王，和他撇清关系，不再参与此事。

&esp;&esp;戌时，纪岷通过暗道来到嘉寿宫，却没在寝殿见到母后，一问才知母后今日一整天都待在佛堂，为欣贵人念经祈福。

&esp;&esp;他蹙了蹙眉，去到佛堂，果然看到母后跪坐在佛龛前，手持佛珠默念着佛经。

&esp;&esp;“母后，戌时了，该歇息了。”

纪岷温声道。

&esp;&esp;见她依旧闭着眼睛不理会他，纪岷面色微冷，扭头看向一旁侍候的宫人们，斥道：“天气寒凉，你们竟任由太后跪在地上，若是太后着了凉，你们几个，全都不用伺候了。”

&esp;&esp;宫人们心里清楚，她们既进了嘉寿宫伺候，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那么除了死，再没有

&esp;&esp;寒冬凛凛，冯堇每日待在烧了地龙的长明宫里，雕刻佛像，研习经文，练习作画……平淡又宁静。

&esp;&esp;京城的暗潮涌动波云诡谲仿佛都被隔绝在了长明宫外，长明宫仿佛是一处世外桃源，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名利纷争，有的只是一片祥和。

&esp;&esp;偶尔会从宫外传来些许消息，冯堇也只是听过便算，没有试图去从那些或真或假的消息里分辨什么。

&esp;&esp;除夕前夜，外面突然响起兵马刀剑的喧闹声，似是起了兵乱，隐约间还听到有人在高喊，豫王联同太后造反了。

&esp;&esp;长明宫大门紧闭，兵乱自然也没有波及到长明宫，冯堇也无从得知这场兵乱的结果。

&esp;&esp;翌日除夕宫宴，冯堇随国师一同赴宴，在宴上见到意气风发的豫王，才知道，这第一步，他成功了。

&esp;&esp;倒是太后没有露面，说是身体抱恙，也不让任何人前去探望。

&esp;&esp;而主持宫宴的皇后，不知为何，脸色看起来颇有些难看，即便敷了厚厚的妆粉，也掩不住浓浓的疲态。

&esp;&esp;宫宴上歌舞升平，有许多人给豫王敬酒，恭贺他除掉反贼立下大功，换作从前，豫王不屑与大臣们结交，大臣们也视他为煞神躲他都来不及，但今日，大臣们却上赶着巴结豫王，豫王也放下身段喝了他们敬的酒。

&esp;&esp;冯堇心中有些惊讶，听到有人议论，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原来，豫王带着王府侍卫，联同太尉及其心腹右卫佟大将军，里应外合攻进皇宫，一直攻到圣上所在的甘露宫，就在佟大将军险些杀了圣上时，豫王及时出手杀了佟大将军，又快速拿下太尉，其麾下侍卫也立时反水拿下其它反贼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