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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警局出去，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esp;&esp;雨停了，太阳还没出来，天边挂着轮残月，凉风拂面。

&esp;&esp;街道上偶有晚班公交开过，四下安静，头顶的树丛里可以听到“啾啾”

的鸟鸣。

&esp;&esp;云渺站在那树底往上看：“我才发现原来这里是有鸟的。”

&esp;&esp;陆征在她身边顿了步子：“一直都有。”

&esp;&esp;云渺声音有点懒：“哦。

可能是我以前没有这么早出过门。”

&esp;&esp;陆征顺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在叫的是斑鸠，跳来跳去的那个是红嘴蓝鹊。”

&esp;&esp;云渺有些惊讶：“你还研究这些？”

&esp;&esp;陆征笑：“总是见到，就顺手去查了下。”

&esp;&esp;也是，她生活规律，凌晨四点很少出门，陆征不一样，他是刑警，24小时随时待命。

&esp;&esp;云渺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把钥匙从包里提了出来：“走吧，回去补会儿觉。”

&esp;&esp;陆征伸手把钥匙从她指尖拿走了：“好。”

&esp;&esp;云渺：“干嘛拿我钥匙？”

&esp;&esp;陆征：“你睡会儿，我来开。”

&esp;&esp;云渺：“你不是说你不会开自动档的车吗？”

&esp;&esp;陆征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哦？我还说过这样的话？”

&esp;&esp;云渺：“……那你的车是不是也没坏？”

&esp;&esp;陆征如实回答：“嗯，没坏。”

&esp;&esp;云渺：“就为了上我家蹭住？”

&esp;&esp;陆征：“嗯，或者你到我家住也行。”

&esp;&esp;云渺：“不去，不合法。”

&esp;&esp;陆征忽然捏住了她的指节，“渺渺……”

&esp;&esp;云渺侧眉，对上他那双被月光照亮的眼睛，那里面波光潋滟，如一汪荡漾的泉水。

&esp;&esp;他薄唇掀动着，声音低沉而好听。

&esp;&esp;“渺渺，只要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合法。”

&esp;&esp;云渺把指尖从他手里抽回来：“陆征，你还想骗我英年早婚啊？”

&esp;&esp;陆征：“真心实意，哪能叫骗？”

&esp;&esp;云渺：“不要。”

&esp;&esp;陆征轻笑。

&esp;&esp;保时捷的车灯打开，平稳上了大路，云渺虽然困，但是睡不着。

&esp;&esp;车窗打开，清冷的风灌进来，城市的灯火一点点往后退去。

&esp;&esp;高架上没有别的车，云渺把手伸到窗外，任由晨风从指尖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