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卫染很后悔早晨的时候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主要是沈砚表现得太不心虚了，反而让她实在不好意思把内心那点不纯洁的怀疑摆到明面上来。

&esp;&esp;可是，不问清楚了，真的难受啊。

&esp;&esp;好不容易熬到中午。

午饭过后她到老师办公室去拿上次考试的卷子，正好碰上了季明时，两个人一起出来。

&esp;&esp;“卫染，能帮我个忙么？”

&esp;&esp;“好啊。”

卫染不假思索地答应，季明时这个人很少请人帮忙，一般都是他在帮助别人。

&esp;&esp;“这个……麻烦帮我交给许潇潇。”

&esp;&esp;一个纯白的信封，上面什么字都没有。

&esp;&esp;但这仍然是一封信，也就有可能是一、封、情、书。

&esp;&esp;卫染在飞快的脑补中愣了愣，抬眼看他。

&esp;&esp;许潇潇是很喜欢季明时的，这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卫染怀疑以季明时的情商，恐怕也早就知道了。

&esp;&esp;不过卫染从来没见他们双方之间有过什么特别的表示。

&esp;&esp;难道……？

&esp;&esp;季明时摇头微笑：“不是你想的那样。”

&esp;&esp;卫染略带尴尬地“哦”

了一声，虽然到底“那样”

是“哪样”

，她不确定季明时所指的和自己心里想的究竟是不是一回事。

&esp;&esp;她只能好好把信收好，一定帮许潇潇带到。

&esp;&esp;两人在沉默中又走了一段路，卫染终于忍不住：“班长，能问你个问题么？”

&esp;&esp;“关于阿砚的？”

&esp;&esp;“嗯……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看起来根本不想学习，甚至也不在乎被学校开除，那他当初为什么要费那么多力气考进盛川呢？”

&esp;&esp;季明时考虑了片刻：“阿砚和他爸的关系你应该了解一些，以前他不愿意在学校里表现得优秀，主要是出于一种反抗心理吧。

其实据我观察，他本身并不讨厌学习，平常他也会自己去学一些感兴趣的东西，不过不会让别人知道罢了。”

&esp;&esp;这些卫染之前也多少猜到了，沈砚明显具备远超正常高中生的高等数学知识，而且他的计算机技术也很强。

哪怕他是天才，这些东西也是需要后天学来的。

&esp;&esp;“他这人确实很任性。”

季明时继续道，“你能顺利改造他，不容易。”

&esp;&esp;卫染有点愧不敢当：“我也没做什么，一直是他自己在努力改变。”

&esp;&esp;“那他也是为你改变的，当然是你的功劳。

至于你问他当时为什么要进盛川，其实不是他自己的原因，他是为了来陪一个朋友。”

&esp;&esp;又是那个“朋友”

……

&esp;&esp;她前后打听了三遍，说法都是一致的，看来这个朋友的确对沈砚很重要啊。

&esp;&esp;而且每个人都不会主动说出来这个朋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