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卫染望着发卡上的小兔子，脑袋懵懵的。

&esp;&esp;她什么时候送过这样的东西给沈砚了？

&esp;&esp;再说送这种东西，不是太傻了吗。

&esp;&esp;沈砚叹气而笑：“看来你还真是不记得了。

不过这个你恐怕会记得。”

&esp;&esp;他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解了锁，把屏幕的方向展示给卫染。

&esp;&esp;卫染走过去几步，看清楚了手机界面上的内容——

&esp;&esp;“糖哥哥”

和“小布丁”

的微信聊天窗口……

&esp;&esp;她不由怔了一会儿，虽然她想让沈砚和她说实话，不过她没有想到，沈砚摊牌的方式还真是太直接了。

&esp;&esp;直接到她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esp;&esp;毕竟她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己发给“糖哥哥”

的最后一条消息：

&esp;&esp;小布丁：“我都说了你最好呀。”

&esp;&esp;……

&esp;&esp;为什么，现在沈砚这么坦诚，她反而有一种自己做坏事被抓包了的感觉？

&esp;&esp;沈砚任她呆了几分钟，然后桃花眼肆意地一勾，似笑非笑，嘴角又似染了点苦意。

&esp;&esp;甩下潇洒的六个字。

&esp;&esp;“明白了？尽管骂。”

&esp;&esp;卫染：“……”

&esp;&esp;她慢吞吞挪到沈砚床边坐下，握住沈砚拿手机的那只手，缓缓放下。

&esp;&esp;沈砚听见小姑娘绵糯温吞的嗓音。

&esp;&esp;“你看，咱们能不能交换一下。”

&esp;&esp;“？”

&esp;&esp;“就是……”

卫染迟疑了下，然后飞快地说完，“其实我也有件事瞒着你，我可以不生你的气，你也别生我的气。”

&esp;&esp;沈砚黑眸观察了她片刻：“那你先说是什么事。”

&esp;&esp;“我……”

卫染莫名心虚起来，声音绵软得不像话，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已经知道了呀。”

&esp;&esp;“你是说……”

&esp;&esp;卫染点头。

&esp;&esp;“……”

&esp;&esp;沈砚默了三秒，在极其复杂的心情中翻了下聊天记录，特意指了一下那个[亲亲]的表情，又用极其复杂的口吻发问：

&esp;&esp;“这个，到底发给谁的？”

&esp;&esp;卫染整张脸在发烫，可是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克服害羞，明明白白告诉他：“当然是给你的。”

&esp;&esp;沈砚凝视着她，不说话。

&esp;&esp;卫染咬了咬牙，补充：“只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