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空气沉寂了三秒。

&esp;&esp;长得……一样？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怎么可能？

&esp;&esp;卫染猛被这一句话砸懵，半天都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

&esp;&esp;那边李奶奶慈爱的笑声已经传了过来：“染染，和奶奶调皮是不是？所以你就是和那小子在一块了吧？”

&esp;&esp;卫染：“……”

&esp;&esp;她好不容易才软绵绵地发声：“奶奶，您确定认清楚了……？”

&esp;&esp;“我带上老花镜看的，怎么不清楚。”

李奶奶讶异了，“我说染染，你不会真不知道吧？上回你不是说你们早就联系上了吗？”

&esp;&esp;“…………”

&esp;&esp;她应该知道什么？

&esp;&esp;卫染使劲把自己从失语的状态中抽出来，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也不知是在向李奶奶解释，还是向自己解释：“那个……侧面可能容易认错，长得好看的人都会有些相像吧，不然我发给您正面的照片，您再认认？”

&esp;&esp;“这还用——那行吧。”

&esp;&esp;卫染保持电话不挂断，飞快点开信息界面，再次发送彩信，这次一连串发过去好几张沈砚正面的帅照。

&esp;&esp;她相信天底下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帅得和他“一样”

了。

&esp;&esp;李奶奶现在还不是很会操作新手机，卫染给她解释了半天，她才搞明白怎么在通话中看到新发过来的消息。

&esp;&esp;因为正在看照片，李奶奶再讲话时声音隔得有点远，但这句话卫染还是听得特别清楚，晴天霹雳似的那种清楚——

&esp;&esp;“对啊，就是他啊。”

&esp;&esp;“……”

&esp;&esp;卫染呆呆地举着电话，从感性层面上，她还是觉得这一切太魔幻；但是在理智中其实已经相信了。

&esp;&esp;不说别的，就聊天时那种任性又霸道，狂妄又自恋的口气，还能有谁。

&esp;&esp;没有第二种解释。

&esp;&esp;是沈砚。

真的就是沈砚。

&esp;&esp;她早就该知道的……

&esp;&esp;——什么糖哥哥，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esp;&esp;卫染不经意地攥紧衣角，把指尖捏得发白，心在向下沉去，沈砚到底费多少心思调查过她？

&esp;&esp;他居然能知道那么多有关她过去的精确细节，而且在长达一两年的时间里，都伪装得近乎天衣无缝……

&esp;&esp;她心底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许多情绪复杂交织。

她想告诉自己，沈砚去调查她的过去应该是出于关心，可这种被监控又被欺骗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

&esp;&esp;而且不得不说，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