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有你

&esp;&esp;沈砚眸底掠过一丝迟疑，随即戏谑地眼尾一挑：“‘策反’是这个用法？好学生就这么乱用词？”

&esp;&esp;不肯正面回应，顾左右而言他……

&esp;&esp;卫染又快速在心里分析一遍，得出结论：行吧，看来是真的了。

&esp;&esp;她已经猜出了答案，却只是盯着沈砚，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esp;&esp;沈砚被她这样看着，没法再玩笑下去，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esp;&esp;“你生气了？”

&esp;&esp;卫染一言不发地缓慢摇头。

&esp;&esp;虽然是摇头，可这怎么也不像是没生气的样子。

&esp;&esp;沈砚不禁在心里一急，想要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其实……”

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一时反而都像塞车一样堵在一起了，半天没抓住重点，一向的好口才半点也发挥不出来。

&esp;&esp;卫染倒是终于开口了：“没，我没生气。

不怪你的。”

她略顿了一下，“我知道这样也有道理。”

&esp;&esp;“染染……”

&esp;&esp;卫染木然地转过身：“那我先上楼去了。

晚上你记得早点休息，别熬夜。”

&esp;&esp;她最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几乎是没有意识的，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了，说完了也都没太留意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甚至也没发现沈砚因为她的话而神情怔忪。

&esp;&esp;她就自顾自准备离开了，脚底有些发软，像踩在棉花上，她却不允许自己有一步走得不稳。

&esp;&esp;“染染！”

沈砚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掰回来看着自己的眼睛，“你相信我，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esp;&esp;卫染在这一刻被他深沉坚定的眼神抓牢，一颗心渐渐定了下来，终于不再像刚才那么慌乱，可是她还是有点糊涂：“那你为什么……？”

&esp;&esp;沈砚微咽了咽，似乎在为下面要说的话下决心，然后他柔声道：“早恋终归还是不太好，对不对？”

&esp;&esp;卫染：？

&esp;&esp;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esp;&esp;在瞬间她差点又傻乎乎地发出“啊？”

的一声，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这种冲动，却还是不自觉地把一对杏眸睁得滚圆，纤细的黛眉都快被抬高到天际去了。

&esp;&esp;沈砚就这样被她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浑身不自在。

&esp;&esp;他忍不住：“真需要这么惊讶？”

&esp;&esp;“我、我不是……”

卫染艰难地理顺思路，“我本来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些……”

&esp;&esp;以沈砚的为人，向来任性狂妄为所欲为，她实在很难相信诸如“不能早恋”

这种条条框框能拘束住他。

&esp;&esp;沈砚却问：“那你自己在乎这些么？”

&esp;&esp;卫染愣了愣，她从小到大都循规蹈矩，没有做过一件叛逆的事情。

&esp;&esp;因为她不想有任何一点做得不好，不想让关心她、相信她的人失望。

&esp;&esp;也因为她的人生目标已经很明确，她根本也不想把精力花费在不相干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