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唐忍不为所动，“容易感染。”

&esp;&esp;黎老板轻“嗯”

一声，问：“你以前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他摩挲着手指，有点可惜地瞄了一眼烟灰缸，瘾头勾起来却戛然而止，心里有点发痒。

&esp;&esp;唐忍安静片刻，低声说：“没过几次。”

黎澈意外地偏头，唐忍接着道：“很小的时候过生日就是吃鱼，之后就不过了。”

&esp;&esp;唐忍语气平平，随口反问：“你呢？”

&esp;&esp;黎澈转回视线，看着外面晴朗惨白的天空，淡笑着，“我没过过生日。”

&esp;&esp;余光里，唐忍正盯着自己看，他摸摸嘴唇，还是想抽一根。

&esp;&esp;“我出生那天发生了点意外，我妈因为这个一直不太喜欢我。”

这是他从懂事起就建立起来的认知，他妈妈不喜欢他，现在谈起这个事他已经没什么起伏，寻常得仿佛在聊别人家的八卦。

&esp;&esp;“意外又不可能是你造成的。”

唐忍少有的泛上点难以理解的情绪，他皱眉描摹着老板平静的眉眼，罕见的因为其他人的事感觉到些许不高兴。

&esp;&esp;确实，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喘口气都费劲，更别提弄出什么意外。

&esp;&esp;黎澈笑容逐渐和缓，眼中的漫不经心一点点退去，“我外公为了去医院看我，出门时摔下楼梯，没救过来。”

&esp;&esp;他的生日从此成了一个未曾谋面的亲人的忌日。

&esp;&esp;唐忍眸光一愣，“抱歉。”

&esp;&esp;“没事儿，老黄历了。”

笑意重回眼底，黎澈摸着烟灰缸的边沿，试探问：“能不能批准一根？一天一根就行。”

&esp;&esp;实在是嘴闲得慌，总感觉刚才那根仿佛到嘴的鸭子飞了一般，憋得他更想抽了。

&esp;&esp;小朋友看着他唇边讨好的笑容，又盯着那干净整洁的手指看了一眼。

&esp;&esp;这个申请打的，似乎有点暧昧。

&esp;&esp;唐忍笑了笑，手肘撑着桌面挡住嘴角，点头：“嗯，一根。”

&esp;&esp;黎老板获得小员工首肯，如释重负地拿起打火机。

&esp;&esp;唐忍看了看老板递来的烟盒，摇摇头：“你抽吧。”

黎澈没强求，点燃烟草，吸上这口惦记了好几分钟的烟。

&esp;&esp;“下雪了！”

楼下小孩儿清脆的声音打破静谧，像是一个开关，其他小孩儿也跟着叽叽喳喳地欢呼。

&esp;&esp;“下雪了下雪了！”

&esp;&esp;黎澈看着栏杆上随风飘落的雪花，“还挺大。”

&esp;&esp;那雪花一片粘着一片簇成松松软软的一小坨，没能坚持多久便被阳台的温度融解，留下一片水渍。

&esp;&esp;他珍惜地抽着今天唯一的一根烟，“这是今年的

&esp;&esp;旧车报废，现在新车还在办手续，黎澈的司机生涯迎来了短暂的失业。

&esp;&esp;唐忍下了公交车，路过门口正喊着打折优惠的水果店买了两斤橘子，刚进楼梯间便闻到一股酸甜咸香的鱼鲜味。

他打开门，更浓郁的味道扑鼻而来。

&esp;&esp;黎澈带着买洗衣液赠送的红围裙从厨房探出头：“回来了？冷吗？”

&esp;&esp;唐忍胸口猛地收缩，脱鞋的动作放缓，本还留有冷风余温的身体瞬间被热流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