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个暂时被冷落的人，都沉默着。

&esp;&esp;只不过时宜是看着老人家，等外婆看过来，就笑一笑，让老人家知道自己一直在这里陪着。

而周文川，只是看着佟佳人，看起来很在意这个妻子。

&esp;&esp;“母亲一直想来看您。”

佟佳人忽然提起了周生辰的母亲。

&esp;&esp;老人家淡淡地嗯了一声。

&esp;&esp;没有任何回答，也轻易地转开了这个话题。

&esp;&esp;“我看你们兄弟两个，也不太经常见面，”

外婆转而去看周文川，“怎么难得碰到了，也不说说话？”

&esp;&esp;周文川笑了声：“您外孙媳妇多陪陪您就好，我们都是旁听、陪坐的。”

&esp;&esp;周生辰也是微笑著，说：“今天主要来看您，我们小辈想要说话，有很多机会。”

&esp;&esp;看起来，兄弟两个似乎是一唱一合。

&esp;&esp;不过也只是看起来。

&esp;&esp;时宜想，自己这样最后进门的都能看出，老人家又何尝看不出。

&esp;&esp;果然，外婆轻轻叹口气，慢慢地说：“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esp;&esp;她疑惑，看周生辰。

&esp;&esp;周生辰似乎猜到老人家想说什么，略微笑了笑。

&esp;&esp;“你们两个，正是壮年时，切忌为了身外物，起什么争斗……”

外婆很快点破了那层含义，“手足兄弟，是难得的缘分啊。”

&esp;&esp;周文川好笑摇头：“您啊，就是想的太多了。”

&esp;&esp;佟佳人也温柔地摸摸老人家的手：“外婆，不会的，他们就兄弟两个。

若真有什么隔膜，也还有我呢。”

&esp;&esp;老人家似笑未笑，继续去捏自己的一百零八颗念珠。

&esp;&esp;认真的虔诚。

&esp;&esp;或许每个敬佛的老人家，都是如此。

&esp;&esp;诵经念佛着，就随时忘记了身边陪伴说话的人。

&esp;&esp;四人离开那幢小楼，也接近晚饭的时辰，佟佳人看看两个兄弟，忽然提议说不如一起在外边吃个饭。

也算是许久未见，叙叙旧。

&esp;&esp;“去吧。”

时宜在周生辰征询看自己时，低声表达自己意愿。

&esp;&esp;这里离周家用来招待客人的饭庄不远，索性就去了那里。

&esp;&esp;四人一桌，临着窗。

&esp;&esp;窗外是荷塘，水中荷花未衰败，却已没有盛夏时的繁华。

&esp;&esp;“我听母亲说，上次时宜小姐来的时候，曾作画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