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滴答滴答

&esp;&esp;寒冰洞一到夜晚就一如既往的冷清，白日的事情闹了一会后，就都被冷脸无情的萧鱼赶去明珞殿。

&esp;&esp;萧大长老作为青辞台仅次台主第一大长老，自是有一套处理人情世故的方法，那就是叫来林巍把人带走，拍拍手丢给台主去。

&esp;&esp;只是司钰却被留在这，林巍说这个人是重要证据，还是留在长老这比较安全，就带着人赶紧跑了。

&esp;&esp;萧鱼倒是没怎么说，让门生带去幽兰洞待着。

&esp;&esp;司钰看着洞顶一滴滴水滴落，影影绰绰的石壁上灯火摇曳，就听到脚步声。

&esp;&esp;蓝紫色衣服扶着一盏灯，还是冷冰冰的脸。

司钰倒是不觉得畏惧，熟悉了。

&esp;&esp;“萧长老。”

戴着重重的枷锁还站起来行礼，看起来全不似一个邪修，反而有种行云流水的洒脱风骨。

像极了一个人。

&esp;&esp;萧鱼面容柔和下来，挥挥手。

&esp;&esp;“采筠。”

&esp;&esp;司钰身体一僵，滴答，一声声回音恍然如梦，一如十年前的寒冰洞，那人也是这样轻声软语的。

&esp;&esp;“很久了。”

司钰慢慢站直。

对上萧鱼，苦涩地笑着。

&esp;&esp;“很久没人这样叫我了。”

&esp;&esp;“我也认不出你了。”

萧鱼抬高灯盏，看清司钰的脸。

&esp;&esp;随即转向石壁，壁上都是斑驳的剑痕，隐隐有几笔胡乱涂写的笔画。

像是孩子学字的涂鸦。

&esp;&esp;“我也从没想过你会恨他。”

&esp;&esp;“长老！”

&esp;&esp;司钰看向萧鱼，对上那双平静如同古泉的眼睛，渐渐地闭上眼睛。

&esp;&esp;“是。”

&esp;&esp;“我恨他。”

&esp;&esp;灯火错落，萧鱼仿佛入定一样看着石壁上的划痕，安静不语。

唯有滴答滴答的水声敲打。

&esp;&esp;司钰却痛苦地抱头哀嚎。

&esp;&esp;幽深洞府月光也似乎沾染沉寂，不再明亮，却依旧如水流淌，舒清。

&esp;&esp;我觉得成怿黏糊糊的。

&esp;&esp;比如现在他自己在月色下妖化了也不知晓，还牵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着他这几年来的丰功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