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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随清点头坐下,递上病历本。
别处有事相求都要赔笑,这里却是不用。
&esp;&esp;屈医生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儿,已经谢了顶,眼镜架在鼻梁一半的地方,用两根食指一个键一个键地打字,慢条斯理地找出她的就诊记录。
&esp;&esp;随清耐心等着,心里还在想是不是可以要求换一种更劲一点的新药。
&esp;&esp;不料,老屈看过她做的卷子和病历,却开口跟她商量:“你这药,减到一天半粒吧。”
&esp;&esp;“一天半粒?”
随清意外,觉得十分冤屈,差点把实话说出来,我卷子得分比上次高,为什么还要减药?
&esp;&esp;老屈低头凝眉,从眼镜上沿看着她,是那样一副洞悉了真相的表情。
&esp;&esp;随清倒是心虚了。
测试卷上的题目,她早已经烂熟,都是程度型选择题,选项无非是那几种,特别丧的,特别积极的,比较中庸的。
应该怎么选,又能得多少分,她心算就能算出来。
&esp;&esp;她来这里,一向目标明确,只是为了开药。
&esp;&esp;于是,争议的焦点变成了减药还是不减。
她不得不把最近的作息时间全部回忆了一遍,一一交代出来。
老屈果然批评她不尊医嘱,又念了半天早起早睡适量运动的经,这才准许她保住了原本的药量。
配了两周的药出来,她竟然还有些庆幸。
&esp;&esp;离开诊室,再去付费处与药房。
周围大多是一张张凄惶灰败的脸,候诊区里不知哪个角落传来歌声,是有人在唱《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esp;&esp;这里绝对是全城故事最多的医院,随清甚至看到过有人&esp;g南
&esp;&esp;也许接下去的车程再没有经过值得一提的地方,出租车后座上的两个人都没再讲话。
似乎转眼间,巴士站就已经到了。
司机翻起计价器,他们付了钱下车。
&esp;&esp;等进了站,才发现时间有些尴尬。
他们乘坐的航班到达g市机场就晚点了十来分钟,果然完美地错过了最合适的一班巴士,离下一班发车还有一个多小时。
&esp;&esp;已经过了中午,随清决定先去吃饭。
魏大雷以一个当地人的姿态带着她去了一家小餐馆,又向她盛情推荐了拉面、羊肉面片以及蛋奶醪糟,热辣丰盛地摆了一桌,两人间的对话才重新热络起来。
&esp;&esp;那家餐馆就在车站附近,有不少同样等车去g南的旅客来这里吃饭。
他们的邻桌坐着一男三女,其中两个女孩子外向健谈,很快就与魏大雷聊在一起,自我介绍说是在校大学生,跟同学结伴去旅游的。
&esp;&esp;随清的心思都在正事上,此时看周围的情况也跟她原本想的差不多,巴士发车间隔挺久,一路开过去又有差不多大半天耗在路上,直接转飞机会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