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衡南：“什么……哪里？”

&esp;&esp;盛君殊依然直视着她：“你哪里疼，我说的就是哪里。”

&esp;&esp;盛君殊觉得衡南说的没错，一回生，两回熟……不不，不对。

&esp;&esp;应该这样讲，这种话放在以前打死他都说不出口，但是经过两次这样的事之后，他的底线已经降到了……

&esp;&esp;对，他没有底线。

&esp;&esp;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逃避有用吗？只能尽力地去解决。

&esp;&esp;衡南梗了一下：“不用。”

&esp;&esp;盛君殊：“别跟我犟。”

&esp;&esp;衡南怕他来真的，瞬间警惕地躲出十几米远。

&esp;&esp;“开始是有一点，但其实，我，呃，嗯，挺……爽的。”

衡南磕磕绊绊地说，尴尬地挑了下嘴角，“你也是。”

&esp;&esp;盛君殊冷笑了一声。

还说瞎话骗他，他摸过床单，床单都是干的。

&esp;&esp;“我给你在放桌上，你自己看着处理。”

&esp;&esp;她应该有阴影吧。

&esp;&esp;盛君殊顿了顿，直起脊梁走向浴室。

&esp;&esp;“……”

衡南看着师兄憔悴的背影，把熊捡起来，眨了下眼睛。

&esp;&esp;——是不是，有点玩过了？

&esp;&esp;吃早餐的只有他们两人。

临时调派的女仆告诉他们，黎向巍已无大碍，暂住进医院调养，黎江兄弟二人去看过他，又去了公司，现在黎沅和姜秘书父子在医院陪护。

&esp;&esp;盛君殊问黎向巍在哪间医院，一种女仆都摇头说不清楚。

盛君殊说要去看他，打了黎江、黎浚和黎向巍本人的电话，均被拦截，门口多了几个黑衣保镖。

&esp;&esp;兄弟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esp;&esp;远道而来住在主人家，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让生日宴上见了鬼，说到底是天师失职。

盛君殊和衡南见了黎向巍，要撇清自己，就得抖出黎沅，黎沅背后就是黎江，黎江当然不情愿，他还想要跟父亲维持正常关系。

&esp;&esp;而对于黎浚来说，金耀兰或黎向巍，都没有那么重要。

让黎向巍知道这是一场演出来的戏，他的心病会不治而愈，说不定精神焕发重新理事，黎浚接任公司也将遥遥无期。

&esp;&esp;因此，在这件事上，兄弟二人默契非常。

至少黎向巍住院休养的这段时间，怨灵必须是真的，这口锅需要天师背着。

守在医院的黎沅，说不定就是用来监控父亲，顺便渲染天师无用论。

&esp;&esp;盛君殊承诺不再出门，开始吃早餐。

把盘子里衡南挑给他的花椰菜又给她夹回去。

&esp;&esp;衡南开始瞪他，瞪得眼睛都痛了，他不为所动，语气平淡：“你每天必须吃一点蔬菜。”

&esp;&esp;“必须”

？衡南忽然觉得盛君殊对她有点不一样了，仅存的不好意思和矜持客气都去他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