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梦梦没有徐小凤身条好、五官漂亮，加上虚报身高，她到手只能拿五万，本来就觉得不舒服，现在让人戳了痛脚，脸色憋得涨红。

&esp;&esp;刚想反驳，走廊对面的手术室，忽然传出来一声尖叫：“痛死我了！”

&esp;&esp;“咣当。”

白大褂的大夫出来，关上了门。

后面呜噜呜噜的声音，就闷闷的听不清了。

&esp;&esp;李梦梦让这声儿一刺激，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勇气全塌了，十指收紧，将那一叠单据捏得哗哗作响，目光游离，脸色发白。

&esp;&esp;幺鸡笑出了声：“害怕呀？”

&esp;&esp;李梦梦瞪了她一眼。

&esp;&esp;“没事儿，刚开始，确实有点疼。

一次两次之后就好了。”

&esp;&esp;李梦梦忍不住转过头：“你做过？”

&esp;&esp;幺鸡神秘莫测地一笑，打量了她几眼，又问：“有男朋友？”

&esp;&esp;“有还来？缺钱花？”

&esp;&esp;“关你屁事。”

&esp;&esp;幺鸡上下打量：“看你的样子，不像缺钱啊。”

&esp;&esp;忽而门被推开了，带着口罩的护士平平喊道：“李梦梦，来打针。”

&esp;&esp;李梦梦咬了咬嘴唇，站了起来，慢腾腾地挪出了门。

&esp;&esp;李梦梦脱下外套，低着头着走进狭小的诊室里。

慢慢地拉上帘子。

面前的床上，蓝色的一次性床罩褶皱着翘起，还留着上一个女孩躺过的痕迹。

&esp;&esp;护士站在架子车旁边，背对着她，针头朝上，推了推针，和药水一样冷冰冰的声音，从口罩里不耐烦地传出来：

&esp;&esp;“裤子脱了，躺上去。”

&esp;&esp;床旁边摆放着一个有些年头的灰色大型仪器，关闭着，屏幕上一层薄薄的灰，管子上还有油渍。

&esp;&esp;架子车上斜插着一支很长很尖的针，足有烤串的签子那么长，却比那个要粗，闪着森森的寒光。

&esp;&esp;鬼胎（二）【修】

&esp;&esp;李梦梦喉头发紧：“你针管里这个……是麻药吗？”

&esp;&esp;护士没有理她，李梦梦壮着胆子又问了一遍，她这才不耐烦地“嗯”

了一声。

转过来时，十分不满：“怎么还没脱啊，快一点！”

&esp;&esp;李梦梦躺在床上，冰凉的空气落下来。

她脑海里回想起徐小凤从诊室出来的时候的画面，她捂着肚子，弓着身子，扶着门才慢慢走出来，刘海儿全打湿了，脸色惨白地看了她一眼，和她擦肩而过。

&esp;&esp;李梦梦声音有些发抖：“是麻药……怎么还痛啊？”

&esp;&esp;护士不耐道：“你们这小手术，用不了麻药的。”

眼睛一垂，拍了拍挡板，“脚搭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