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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田记少东家被暂时扣押了。
&esp;&esp;姜言意感觉自己来公堂这一趟,就是走了个过场。
&esp;&esp;离开时,倒是叫她瞧见了意外的一幕——赌坊老板上了来福酒楼东家的马车。
&esp;&esp;联想到洪师傅说的徐记面坊,来福酒楼东家也正好姓徐,姜言意后知后觉意识到,徐记面坊可能也是来福酒楼的产业。
&esp;&esp;徐记想吞并田记,拉了赌坊做帮手,如今赌坊老板的儿子死了,跟他有仇的田记少东家成了最大嫌疑人。
&esp;&esp;但之前在公堂上,那名官差究竟给宋录事说了什么?他匆匆就决定今日不审了?
&esp;&esp;
&esp;&esp;陆临远今日在府衙当值,但整个人都心不在蔫的。
他一早醒来发现姜言惜没在家中,四处寻不见人,心急如焚,但西州城内又出了命案,实在是走不开。
&esp;&esp;正心烦着,他无意间听旁观验尸的同僚说,凶器是一根蝶花簪时,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坐不住了。
&esp;&esp;真正的凶手
&esp;&esp;陆临远叫住两个同僚:“你们方才说,杀人的是支蝶花簪?”
&esp;&esp;被陆临远叫住的正是昨日一同去姜记用饭的公子哥,他道:“仵作验尸时,咱们就在一旁看着的,那人腹部有一大团淤青,像是被人踢的。
但致命伤还是脖子上的扎伤。
落在雪地里的那根蝶花簪正好跟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吻合,不出意外的话,凶手应该是个女人,那田记面坊的少东家当是无辜的。”
&esp;&esp;另一人道:“不过仵作说,死者腹部那团淤青,看脚劲儿颇大,都跟男子无异了,寻常女子可没这么大力气,也有可能是田记少东家故意用蝶花簪杀人,就为了转移视线。”
&esp;&esp;陆临远听他们说死者身上还有被重打过的痕迹,心下又稍安了几分,姜言惜柔弱,可没有那把力气。
&esp;&esp;为了确认一下那支簪子,他道:“唐兄,你昨日不是说今天下午得去程大人府上的赏梅宴么,下午我替你当值吧。”
&esp;&esp;公子哥喜出望外:“我那可是份苦差,成天跟着仵作到处跑,正愁找不着人替呢,陆兄,够意思!”
&esp;&esp;边上有人似笑非笑道:“临远兄上次搜寻突厥细作大放异彩,如今正得宋大人重用,自然得更勤勉些。”
&esp;&esp;这看似褒奖的话,实则是暗贬他献殷勤,陆临远心下正乱着,没功夫计较这些,权当没听见。
&esp;&esp;只不过等他下午去仵作那边时,才得知那根蝶花簪已经被送去宋大人那里了,陆临远怕自己想瞧那支发簪表现得太过明显,叫人察觉出不对劲儿,没敢即刻去宋录事跟前。
&esp;&esp;姜言惜那根蝶花簪是从京城带过来的,西州根本没有那样的样式卖。
&esp;&esp;他原本还不担心姜言惜的户籍问题,此刻一颗心却提了起来。
&esp;&esp;到时候官府这边若是查到那发簪的样式来自京城,一查近日从京城来西州的人,姜言惜可不就得被揪出来了?
&esp;&esp;陆临远从未如此烦躁过,他都不知道是恼自己昨晚对姜言惜的态度,还是恼她永远拎不清形势,脑子一热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esp;&esp;他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做不出在没名没分时就轻薄人家姑娘的事来,哪怕是曾经青梅竹马的时候,他们二人也是“发乎情,止乎礼”
。
&esp;&esp;他总不能在她落难时,就薄待了她。
&esp;&esp;昨夜他的确是生气的,气她那般轻践自己,也气她或许是想用这样的方式绝了她自己对封时衍的念想。
&esp;&esp;上一世,姜言惜在他和封时衍之间,最终还是选择了封时衍。
那时她决绝地说,她从离开皇宫那一刻,其实就已经在想封时衍了。
一路北上找到他,说要跟他共度余生,只是因为年少的诺言和对他的愧疚……
&esp;&esp;昨夜陆临远是想等姜言惜冷静之后再跟她好好谈谈的,他想告诉她,要想清楚,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esp;&esp;可是等姜言惜回房后,他几次敲门,姜言惜都只说累了想歇息,怎料第二天醒来,她就偷偷离开了。
&esp;&esp;或许是情绪起伏太过强烈,陆临远只觉脑仁又一阵抽疼,他抬手按了按额角。
&esp;&esp;年少时总喜欢轰轰烈烈爱一场,可到底多经了几十年岁月,晓得这世间最难得的莫过于长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