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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们俩是秘密幽会,说不定各有家人,这段感情见不得光。”
明恕说:“现场不缺证据,这案子不难破,先确认死者的身份吧。
他身上有证件吗?”
&esp;&esp;“有。”
张海宇拿起一个物证袋,里面装着灰色男士钱夹,“张思浩,24岁。
不过身份还有待进一步核实。
比较奇怪的是,到处都找不到他的手机。”
&esp;&esp;明恕挑眉,半晌,双眼眯成一条狭长的线,“是他的情人,拿走了他的手机。”
&esp;&esp;当警察来到喜悦酒店时,许琳珊正在收拾被客人打碎的烟灰缸。
&esp;&esp;她今年27岁,出生在邻市辖内一个落后的乡村,尚未成年就来到冬邺市打工,当过清洁工,卖过假酒,在发廊里坐过台。
三年前经人介绍,嫁给了一个老实的出租车司机,生活才安定下来,生了孩子,在这家酒店里当客房保洁员。
&esp;&esp;她没念过多少书,常识与知识皆无,有几分姿色,爱慕虚荣,嫌弃丈夫又老又丑,床上那点儿功夫更是没眼看。
&esp;&esp;半年前,她认识了同在喜悦酒店工作的张思浩,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esp;&esp;张思浩和她一样出生农村,十来岁时就离乡背井,开过车,做过鸭,生得帅气阳光,身材不知道比她家里那口子好多少倍。
但张思浩穷,和她一样攒不住钱。
&esp;&esp;她瞧不起丈夫,倒也不见得多瞧得起张思浩。
坐台的那几年,她睡过的有钱男人多了去了。
但相对的,他们也看不起她。
&esp;&esp;否则她也不会嫁给一个秃顶啤酒肚的出租车司机。
&esp;&esp;张思浩追她的时候,她犹豫过。
但犹豫来犹豫去,觉得不如先睡几回,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将来遇到条件更好的男人,再把张思浩一脚踹掉就行。
她对自己的认知向来清晰——不是什么贤妻良母,贪恋小帅哥的身体,又舍不得自家老公给予的稳定生活,可以偷情,却不能被发现。
&esp;&esp;张思浩爱玩,两个月前猎魔(04)
&esp;&esp;强光灯照射下,一具被埋藏在乱石地中的男性尸体被挖了出来。
尸体外罩一个结实的透明密封袋,在高温低湿环境下,尸僵已经彻底缓解,腹部呈初步腐败状。
&esp;&esp;密封袋尚未解开,空气中已隐隐可闻尸臭。
刑警们早已习惯这种气味,却仍是本能地皱起眉。
夏季处理命案,最恼人的便是避无可避的尸臭。
尸臭附着性非常强,法医们通常在进行过尸检后用香菜、折耳根等物反复擦手,以此消除尸臭,但即便气味已经被盖过,心理上仍会觉得那股难以形容的怪味经久不散。
&esp;&esp;眼前这具尸体的情况还不算糟糕,若是发现得再迟十天半月,尸体在高温高湿中形成了巨人观,甚至出现“尸爆”
,那才是分分钟能熏得人眼前一黑。
&esp;&esp;科普游乐场外有一条道路正在封闭施工,只能单行,法医与部分外勤被堵在路上。
明恕先行赶到,戴上双层乳胶手套和三层口罩,蹲在地上查看尸体。
&esp;&esp;他并非专业法医,但多年与各形各状的尸体打交道,早已掌握基础鉴定方式。
&esp;&esp;方远航拿着一个黑皮本子站在一旁,被熏得时不时紧闭双眼。
&esp;&esp;“死亡时间在三天前,也就是7月2号。
去调一下周围的监控——不仅要调公共监控,还要查周边商铺的私人摄像头。”
明恕右手手指在尸体上按压,视线忽然转去一旁的尸坑。
&esp;&esp;尸坑非常浅,覆盖在密封袋上的仅有一层不到十厘米的砂土,砂土上堆着大片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