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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你别擦了,我带你去商场买一下吧。”
何玉调转方向。
&esp;&esp;于是,小心翼翼在火车上画了全妆来见何玉的姜小贞,在他们见的半工半读中
&esp;&esp;姜小贞对于大学生活的适应,比何玉想象得还要快。
&esp;&esp;教学楼宿舍楼图书馆自习室之类的,何玉领着她走了一遍她就会了;他带她去吃过几家物美价廉的小饭馆,它们成了姜小贞新的食堂;他们逛过一次的商品街,成了她买衣服买日用品的地方。
&esp;&esp;来学校报到的那天,姜小贞跟何玉谈过,她打算在课余时间去打工,生活费不再管家里要。
开学一周后,他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姜小贞告诉何玉,她找到工作了。
&esp;&esp;有不少需要临时工的工作单位喜欢招大学生,雇大学生不仅价格便宜,而且小年轻们正处在最好的年纪,一水的鲜嫩好看。
&esp;&esp;姜小贞本人与“好看”
这个词,没有太大的联系。
不过她的这份工作,极为罕见的,姜小贞的外貌条件人家十分满意。
&esp;&esp;“帮游乐园发传单,要做符合乐园主题的特殊打扮?”
听到她话中的这几个字,何玉皱起眉头。
&esp;&esp;是那种听上去都累的工作。
&esp;&esp;有时是玩偶服,有时是特殊的大面积化妆,姜小贞站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尽可能去引起大家的注意。
每天定点定量地派发传单,等到发完就算工作结束。
&esp;&esp;“发传单其实挺好的,我们工作时间很自由,”
姜小贞自己很满意这份工作:“而且,吸引别人的视线,本来就是我的强项啊。”
&esp;&esp;何玉看穿她在逞能:“特殊打扮,要站着很久,会很辛苦。”
&esp;&esp;姜小贞不在意:“要赚钱必须要辛苦的嘛。”
&esp;&esp;他继续打击她:“陌生人无所顾忌地朝你表现出不耐烦,不断地拒绝你……”
&esp;&esp;姜小贞依然不为所动:“面对拒绝依然凑过去,也是我的强项啊。”
&esp;&esp;她搬出自己过去的经历,笑嘻嘻地打趣道:“高中时我练过的好不好!”
&esp;&esp;姜小贞心意已决,与何玉说,不过是知会他一声。
&esp;&esp;何玉有心想要帮她,但他们家已经帮了她们太多——借了姜家的钱,不催着还;徐美茵学好美容的手艺后,何玉他妈妈在服装店隔出一块区域,让徐美茵在那儿做生意,不收她租金。
&esp;&esp;他越想伸出援手,过多地干预她、反对她,反而会伤了姜小贞的自尊。
&esp;&esp;何玉问姜小贞,她在哪里发传单,她模模糊糊回答:每天的地方不一样,你问了没用。
&esp;&esp;于是他心知,她不想在自己工作的时候看到他。
&esp;&esp;如姜小贞希望的,她发传单的时候一次没有遇见何玉。
不过她下班之后,倒是常常在小饭馆偶遇他。
&esp;&esp;向来好人缘的何玉,出来吃饭身边总是有他的伙伴。
&esp;&esp;而姜小贞,她向来是一个人,坐在饭馆的最角落。
&esp;&esp;宿舍有门禁时间,要赶在关门前吃完东西回去。
如果下班晚了,她来不及卸妆、换服装、还道具,看上去就会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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