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神，侧身扫她一眼，&ldo;说什么？&rdo;白他一眼，她有点口齿不清，&ldo;说什么都行，比如说告诉这里所有的人，地球太危险了，快回火星上去吧！

&rdo;他被她的憨态逗得笑了，放下酒杯，将她扶起来，&ldo;看来真是醉了，又开始习惯性胡言乱语了。

&rdo;边说边将她往门口带。

&ldo;我还没喝完呢，吝啬鬼！

&rdo;她嘴不饶人，脚步却配合着他。

他没接话，伸手抓起外套披在她身上，搂着她向他的公寓而去。

&ldo;温行远？&rdo;&ldo;说！

&rdo;&ldo;你说世界是不是变灰暗了？&rdo;&ldo;变复杂了！

&rdo;&ldo;咿是变真实了！

&rdo;她舌头打结，脚步有些乱，今晚真是喝得太多了。

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对她而言，这个世界是在一瞬间变得灰暗了。

哪怕有意去模糊记忆里的容貌，她依然活得恍惚，因为可怕的真实随时碰触着她的伤口。

哪怕他离她再近，依然取代不了她心底深处的人。

&ldo;干嘛不说话？变哑巴了？你不是向来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rdo;她仰起头，迷离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有些恼地瞪她一眼，有意松了松手，在她差点摔倒时又伸手揽住她。

&ldo;谋杀啊你？&rdo;鼻尖重重撞在他胸膛上，她不满的抱怨，胳膊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环上他的腰，深怕他又恶作剧般松手。

他低低笑，那一丝蛛丝般眷恋的眼神被迅速掩去，&ldo;我以为你醉了呢？&rdo;&ldo;醉了也能骂你大笨孙子！

&rdo;她满意般看到他的脸色变白，哈哈笑了。

这个记仇的男人。

&ldo;这是去哪啊？我宿舍不是这个方向？&rdo;&ldo;去山沟里，把你卖了。

&rdo;&ldo;笨蛋，我太值钱，没人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