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看上去不像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那种华而不实。

而更像是某种动物捕猎所需要的肌肉。

&esp;&esp;沈茂嘉抬手擦过了唇，面色更见阴沉。

&esp;&esp;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显得有点丢人。

&esp;&esp;沈茂嘉看向了袁盛：“想赶我走？那得你还活着才行。”

&esp;&esp;袁盛低低地笑了一声：“你试试。”

&esp;&esp;眼看局面要失控，牧水忙出了声：“好了，既然已经来了，那就是我接手的推门而入的人

&esp;&esp;沈茂嘉低下了头，看上去因为腼腆而有些瑟缩，和刚才完完全全成了两个人。

&esp;&esp;牧水问他：“你来找我做什么？”

&esp;&esp;“……监护。”

沈茂嘉艰难地从齿间挤出了这两个字，然后他小心地抬了抬头，等目光触及到牧水白皙的下巴，他又如同受惊似的飞快地收回了目光，断断续续地说：“我……需要……需要你……”

&esp;&esp;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esp;&esp;一旁齐星汉的脸色也有些细微的变化，毕竟这句话他前两天才对牧水刚说过。

&esp;&esp;牧水倒是不太在意，他将声音放得更低柔，很有耐心地问：“为什么呢？因为你的情况在变坏吗？”

&esp;&esp;沈茂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esp;&esp;牧水问：“你每次从睡梦中醒来，最常发生的一件事是什么样的？是发现身边的物品摆放有了变化，还是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异状，却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

&esp;&esp;沈茂嘉没有开口。

&esp;&esp;而牧水却抓住了他的手，往前凑得更近了一些，低声说：“看着我。”

牧水的声音柔软，像是汨汨清泉缓缓从心间流动而过。

&esp;&esp;沈茂嘉不自觉地抬起了头，慢慢对上了牧水的眼眸。

&esp;&esp;他有一刹的怔忡，然后他张了张嘴，说：“我知道。”

&esp;&esp;“嗯？”

&esp;&esp;“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沈茂嘉说。

&esp;&esp;牧水一怔。

&esp;&esp;记忆果然是共享的啊。

&esp;&esp;那就不算是人格分裂啊，人格分裂是每个人格都拥有完全独立的记忆、行为方式等等……

&esp;&esp;牧水松开了他的手，低声说：“好的，我明白了。

你还记得自己今天是跟谁来的吗？”

&esp;&esp;“lily。”

&esp;&esp;齐星汉在一边开了口：“lily是任菁菁的助理。”

&esp;&esp;于是牧水对沈茂嘉说：“现在，你还是回去跟在她的身边，就在那里乖乖等着，好吗？”

&esp;&esp;沈茂嘉轻轻点了下头，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