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柳芝娴半开玩笑，“你上次说画一幅人像，不交作业不给来。”

&esp;&esp;康昭咬咬嘴唇，一副“你等着”

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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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到苗圃，柳芝娴给猫换水倒粮，才慢慢开始洗漱。

&esp;&esp;来乡下一年，灯红酒绿机会锐减，除了吃宵夜，柳芝娴基本独自呆在宅子里，与一猫相伴。

&esp;&esp;省去许多不必要应酬，她有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朋友随时联系，倒也并不孤寂。

&esp;&esp;洗漱完看一会专业书，柳芝娴犯困地刷起微博。

&esp;&esp;刷到一组男人婚前婚后对照，同一个床头和姿势，左边婚前是帅气小鲜肉，右边婚后只剩下肉，再也鲜不起来。

&esp;&esp;柳芝娴转发到微信给康昭。

&esp;&esp;片刻后，手机震动，持续不停：康昭发来视频请求。

&esp;&esp;柳芝娴往旁边镜子看，摘掉兔子发带，吊带睡衣领口赤露大片肌肤，转念一想，又不是没看过，索性也不挡。

&esp;&esp;调好角度，只入镜脸和锁骨，柳芝娴接通视频电话。

&esp;&esp;康昭好像撑在桌子上，只能看到胸膛和一角胳膊。

&esp;&esp;然后他站直，上半身填满屏幕。

&esp;&esp;康昭说：“这次终于看到人。”

&esp;&esp;这是她第一次接他的视频。

&esp;&esp;柳芝娴以手梳整头发，轻咳一声，“又不是没看过。”

&esp;&esp;康昭说：“不一样。”

&esp;&esp;“嗯？”

&esp;&esp;语气混不正经，“睡前看的，不一样。”

&esp;&esp;“……你刚打完球？”

&esp;&esp;康昭身上还穿着球衣。

&esp;&esp;他啊一声，“你担心我变胖？”

&esp;&esp;没想到有人比她更能跳话题。

&esp;&esp;柳芝娴说：“给你敲响警钟。”

&esp;&esp;康昭：“我让你检验一下。”

&esp;&esp;她还没吃透这句的意思，康昭忽然漫不经心撩了撩衣摆，跟扇风一样，一截腹肌不时闪现，成块成块的，汗湿的肌肤泛着隐隐光泽。

&esp;&esp;柳芝娴又乐又羞，撑着额角低头笑，“你干嘛！”

&esp;&esp;“给你看，躲什么。”

&esp;&esp;“……”

&esp;&esp;柳芝娴强装正经，绷着脸紧盯他。

&esp;&esp;康昭揪起衣摆，不一瞬将衣服扯下。

肌肤沁满细汗，小麦色泽野性又健康，半身肌肉灵活舒展，透出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esp;&esp;柳芝娴表情崩盘，双手捂脸，又忍不住悄悄张开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