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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也觉得好吃吗阿姨?”
&esp;&esp;“叫姐姐,你怎么记不住呢,”
郁清雅矜持道,“味道还行,比家里请的厨师做的稍微好吃那么一些。”
&esp;&esp;言柚当下就和郁清雅交流起来,到最后郁清雅还直接开始点菜预约下次菜品。
&esp;&esp;两人姐姐妹妹交流得不亦乐乎,程肆没什么表情地听着,不时应一声,答应郁清雅的点菜,桌上的蛋糕一口一口全被他吃掉。
&esp;&esp;郁清雅走时,程肆下楼去送。
&esp;&esp;下了电梯她才若有所思地问了句:“今儿怎么了,瞧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esp;&esp;她的确和这个儿子太不亲了,这一整晚,程肆也都表现得十分正常。
毕竟他平常也都是这么冷冷淡淡寡言少语的样子。
&esp;&esp;这么问,也只是冥冥之中产生的似是而非的感觉。
&esp;&esp;并不肯定。
&esp;&esp;两人已经走出大楼,夜风立即涌过来,吹动人身上衣衫。
&esp;&esp;“妈,”
程肆迎着风而立,忽而轻声问,“你为什么和程术知离婚?”
&esp;&esp;郁清雅顿了下:“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esp;&esp;程肆手插在裤兜里,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乌黑松散的额发都变得凌乱。
&esp;&esp;“我今天去了一趟他顺义那套别墅。”
&esp;&esp;郁清雅整个人忽然僵住:“你知道了?”
&esp;&esp;程肆沉默着,低头望了眼脚下被吹过来的落叶。
&esp;&esp;“你很早就知道了,是么。”
&esp;&esp;许久,郁清雅抱着自己的手臂,无意识地轻缓揉搓着。
&esp;&esp;“我只恨我没有更早知道。”
&esp;&esp;“后悔生我吗?”
程肆抬睫,“后悔……和那样的人生了我吗?”
&esp;&esp;风好像停了,远处汽车的鸣笛声遥遥传入耳中,郁清雅的声音好似混在了风中。
&esp;&esp;“曾经后悔过。”
&esp;&esp;她望了眼身前这个早已长大成人的儿子,神情在这一瞬变得落寞。
&esp;&esp;“是我当年因为恶心程术知,所以也不要你……你怎么怪我,我都接受。”
&esp;&esp;程肆脚下踩着落叶,说出口的话比离开了树枝的枯叶还轻,他说:“我怪过你,问过自己很多个为什么不受你喜欢的问题。
但……从今天开始,我不怪你了。
妈,你应该离开他,我也很庆幸,你那么早就离开他了。”
&esp;&esp;上楼开门进去时,程肆就见言柚堵在门口,手里捧着一玻璃碗做蛋糕没用完的草莓,见他终于回来,唇边露出对梨涡。
&esp;&esp;“怎么去这么久啊?”
&esp;&esp;“聊了会儿。”
程肆揉揉她脑袋,礼尚往来地挑了颗个头最大的草莓喂给小姑娘,说,“明天不是要早起去给人上课?”
&esp;&esp;“嗯。”
&esp;&esp;程肆顺势牵住她一只手,在掌心捏了两下,又道:“早点睡,明早我送你过去,晚上再去接你?”
&esp;&esp;言柚自然答应,碗放在一旁桌上,她抬手摸了摸程肆眉毛。
&esp;&esp;“和阿姨聊什么了?怎么不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