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长得很像。”

正因为宫神的样貌和紫腾一族的始祖非常相似，红寒才敢肯定他看见的妖族姿态不是错觉，确实是属于紫腾龙驹的半妖姿态。

“这是半妖姿态。”

红寒翻过一页，上面是一个墨紫竖瞳，长着犄角，左眼覆着鳞片的紫发姑娘，“我当时看见的就是这个样子。”

“鳞片……”

宫神焰抬手摸上自己的左眼，原来不是错觉么？自己的左眼真的是会长鳞片的？可……可她是人类不会有错啊，那么是因为肚子里的闺女包子她才偶尔会在左眼长出鳞片的么？还是……她压根也不是人类？

呵呵呵……怎么可能！

“宫神，关于红家与宫神家的契约你知道多少？”

红寒翻着妖族历年的大事件，这回他是有意识的寻找关于紫腾龙驹的信息。

“我知道的并不多，大约是五千多年前宫神家的祖上与红家定下的契约，【虹桥】血族红家赋予宫神一族美貌、智慧和财富，宫神一族每隔三十年需要奉上一位继承上古血脉的女孩送给血族红家做食物。”

宫神焰因为有宫神烨的存在所以她一直以为这个契约跟她是没有什么大关系的，因此也没有很详细的了解过，后来知道被送来的变成自己时，心里一直很压抑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注意这些古早传说，反正不过一死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怎样判断是否继承上古血脉，紫发紫眸？”

红寒抬起手撩起宫神焰耳边一股软软顺滑的紫色长发。

“嗯……你不知道么？被送过来的女孩子们都是紫发紫眸的，无一例外。”

宫神焰很奇怪，这位红家三少有六百多岁了吧，照理也有见过至少十个宫神家的女孩子了吧。

想想加上自己，宫神家一共送过来整整78个女孩子，要不是人类世界总要时不时乱上一乱，家族传承常常断代，五千年的时间几个78都有了。

“五千年前……紫发紫眸的上古血脉？！”

红寒的思绪一顿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只不过那一闪而逝的亮光实在太快，等到他注意已经消失无踪了。

“红寒。”

“嗯。”

面无表情的三少拧着两条眉毛想要把刚刚那一道灵光从脑袋里挖出来。

“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直接问行不行？”

宫神焰指了指自己的大肚子，说完还没等红寒回答就否定自己的想法，摇头道，“包子们除了前六个月满打满算也就两周岁，就算能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

红寒一想到当时和自己闺女那几句对话不由抿了抿嘴角……肚子里两周岁的宝宝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就算出了肚子两周岁也说不出来，虽然开口叫自己爸爸，但是那种说话的姿态和神情，还有话语之间透出来的信息，那绝对不是一个孩子应该会有的，或许真的能问出什么来。

“咦——”

宫神焰随意翻着红寒手里的《妖族纪年史》，然后瞪起双眼抬起一只手指着红寒，“你们不是吸血蝙蝠精么？”

“……”

红寒低头一看，页面上正是关于血族红家的来历记载，侧过脸抬手捏了捏大肚婆的脸颊，“谁告诉你血族是低等的吸血蝙蝠精？”

“呃……不是么？”

宫神焰扯了扯嘴角，一般而言她这一辈的人听到血族、吸血这两个词，一般第一个想到的那一定就是在人间界传说泛滥的吸血鬼，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吸血蝙蝠。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