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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齐谨言怔愣片刻,他头一次听到郑玄这么有攻击性的回绝,几乎有些不可置信。
&esp;&esp;“长清,你……”
&esp;&esp;郑玄沉凝地望着他。
&esp;&esp;帘外雨幕冰冷,他要费尽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攻至心门的敌意。
&esp;&esp;郑玄心思清明,不会为还未发生的事情追讨诬害,徒生孽债。
但不代表他愿意纵容齐谨言在自己面前表露出这种鲜明的利用意图,更何况是冲着沈青鸾的。
&esp;&esp;“长清,”
齐谨言吸了口气,换称呼道,“你为何要搅扰我的计划。”
&esp;&esp;对面之人平静无波地看着他,便是这种目光,让齐谨言心中更加生妒。
&esp;&esp;“我已将景王收入麾下,已有她作为夺嫡助力。
郑长清,你明知我这么多年都在为夺嫡准备,又为什么要横生枝节,让我失此臂膀。”
他豁然站起,“太子离世前夜,你们究竟说了什么”
&esp;&esp;郑玄诧异抬眸,似乎是有些疑惑对方是从何得出的这等言论,他看着面前之人,语声清淡的回复。
&esp;&esp;“说了什么,还要告诉你么。”
&esp;&esp;齐谨言认定是郑玄知晓景王身份后,将当年之事别有用心地处理过后告知了沈青鸾,才致使景王与他翻脸反目。
他冷静下来,心火还是不可遏止。
&esp;&esp;“你不愿意我当皇帝。”
&esp;&esp;此时室内只有他们两人,无论是国师府的林庆玉虚,还是五皇子身边的心腹亲信,俱不在场。
这两人之间,自然是什么都敢摆在明面上说。
&esp;&esp;郑玄注视着他因压抑怒火而不愉的面色,同样从椅子上站起。
身上披着的宽大外衣褶皱一直,徐徐地垂落下来。
&esp;&esp;他一步一步地走到齐谨言面前,衣间的图样绣纹被烛火映衬着,忽隐忽现。
声音里仍有三分平和。
而语句之间,却蕴藏着齐谨言此生都未曾从他口中听闻过的寒凉之气。
&esp;&esp;“对。”
郑玄眼眸幽黑,语气冰冷,“诸殿下之中,你最不配。”
&esp;&esp;因为你毒杀忠臣,嫉贤妒能。
使得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esp;&esp;“你!”
齐谨言蓦然抬手,几乎想要对着这张脸打下去,又强忍着蜷指收回,缓了口气道:“长清,我不愿你我闹得这么僵。
若你辅佐我,你就会是千古明相,再无须忌惮他人。”
&esp;&esp;郑玄转过身,给齐谨言倒了杯茶,茶水入杯声与雨幕淅沥声交融。
&esp;&esp;他听到身后曾经同窗多年的齐谨言不断落下语句,话中尽是焦躁。
&esp;&esp;“我知道你是方外之人,事成之后,你要做什么都好,只要你帮我,让沈青鸾也帮我,我一定会……”
&esp;&esp;茶水声一顿。
郑玄将倾满的茶杯递过来,已是送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