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你二十岁的生日，我会继续陪你过二十一岁、二十二岁、二十三岁……五十、一百……一百五十、二百……

&esp;&esp;“直到生命的最后一个生日，”

祁政沙哑的声音与记忆深处完全重合，“以后每次生日我都亲手给你做一个蛋糕，就算将来老到头眼昏花，我还能个胡面团给你，我知道有时候想的主意你不喜欢，但我会努力让你开心……”

&esp;&esp;钟佐忍无可忍：“够了，闭嘴！”

&esp;&esp;祁政见他皱眉侧头，强硬地转回他的下巴，再次在他的眼底发现一丝明显的情绪波动，说道：“别去拒绝你的感觉，感受它，它就在那里。”

&esp;&esp;钟佐冷冷道：“我没拒绝。”

&esp;&esp;祁政眼看着那一丝情绪烟似的消散，本想再强势一点的，但实在心疼得厉害，狠狠把他抱进怀里，哽咽道：“对不起……”

&esp;&esp;我明明说过要努力让你开心，结果我却让你这么疼。

&esp;&esp;是因为我的死，让你的身体抗拒再有人类的情绪了么？你是……你是在害怕么？

&esp;&esp;祁政的话压回喉咙里，砸得心脏生疼，再次用了几分力气。

&esp;&esp;大概是因为被抱得太紧，钟佐总感觉喘不上气，整个胸腔跟着抽痛起来，呵斥道：“放开我。”

&esp;&esp;祁政在他的颈窝直蹭：“我不。”

&esp;&esp;钟佐立刻就要挣开他，却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滑进脖颈，骤然一僵，只觉胸口疼得几乎失去知觉，半晌才忍着难受，语气生硬地开口：“哭什么哭？”

&esp;&esp;祁政道：“我难过，你哭不出来，我替你哭。”

&esp;&esp;钟佐道：“我不想哭。”

&esp;&esp;祁政道：“我想。”

&esp;&esp;说罢他越来越难过，哭得更凄惨了。

&esp;&esp;钟佐：“……”

&esp;&esp;钟佐的这一次生日在某人的嚎啕大哭中度过，事后他坐在抽抽噎噎的某人的身边，面无表情为对方抽纸，顺便切了一块蛋糕塞过去，还倒了杯热牛奶，想让他缓一缓。

&esp;&esp;祁政抽噎道：“你、你不吃、吃么？”

&esp;&esp;钟佐道：“我吃。”

&esp;&esp;祁政道：“好吃么？”

&esp;&esp;钟佐道：“挺好的。”

&esp;&esp;祁政扑过去重新抱着他：“我以后一定每年的都、都给你做，这次绝对不食言，你再信、信我一次好么？”

&esp;&esp;钟佐要撕开他的手停在半空，竟觉得嘴里有点苦，恍然有一种想叹气的冲动，说道：“好。”

&esp;&esp;当晚祁政又切换成了侥幸作过的弊，终究要还回来。

&esp;&esp;军火市场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游客甚至可以彻夜狂欢。

&esp;&esp;此刻已是凌晨，某座高级酒店里的几位客人都还没有睡。

祁政暴躁地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停下看看时间，再次暴躁地转圈：“我都说了不让他留下，你们非要同意，现在也没个消息！”

&esp;&esp;蓝鸿宇“咔嚓咔嚓”

地啃薯片，安慰道：“放心，他会没事的。”

&esp;&esp;祁政道：“说得好听，要是你喜欢的人去干这么危险的事，你能放心么！”

&esp;&esp;蓝鸿宇道：“我没喜欢的人。”

&esp;&esp;祁政和单身狗没什么好说的，继续暴躁，恨不得把屋顶掀了。

&esp;&esp;蓝鸿宇坐在沙发上望着他，嘴里“咔嚓”

作响，片刻后祁政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怒道：“你竟然还有心情吃东西？”

&esp;&esp;蓝鸿宇装可怜：“我紧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