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华余点了点头：“准确。”

&esp;&esp;“这是干什么？”

康涂是休养生息（五）

&esp;&esp;凌晨两点，图书馆三层。

&esp;&esp;“快点。”

燕灵飞低声催促道，猫着腰贼眉鼠眼地四处打量。

&esp;&esp;康涂心跳如雷，感觉自己要紧张死了，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监控设备，更要窒息了：“完了，我现在太紧张了，可能要触发情绪监控系统。”

&esp;&esp;“完蛋玩意儿，”

燕灵飞踢了他一脚，“你敢。

你要是晕过去老子把你扔在这自己跑你信不信。”

&esp;&esp;康涂咽了口唾沫，开始主动故意地胡思乱想，分散注意力。

&esp;&esp;“咱们被监控器拍到怎么办？”

&esp;&esp;燕灵飞指了指他们头顶上的监控器，看着他道：“你头上八个360°摄像头，没有死角，懂吗？”

&esp;&esp;康涂微微张着嘴，呆呆地又咽了口口水。

&esp;&esp;“咱们一定会被拍到的，没必要挣扎。”

&esp;&esp;康涂好像已经听到自己脑袋里的警报声了。

&esp;&esp;燕灵飞看他的表情就像是看扶不起的阿斗，很嫌弃地道：“你就这点出息？”

&esp;&esp;“记录员这个活儿已经空缺很久了，是个人想干就行，就算被拍到偷试卷也没人追究的，放心吧，咱们只要躲过巡查人员就行了。”

&esp;&esp;康涂抚摸着自己的心脏，感觉终于活过来了，倚着墙慢慢地滑下去：“你为什么不早说，吓死我了。”

&esp;&esp;“我本来想让你随便去考的，反正这种考试就是走个过场，”

燕灵飞一边查看里头的情况一边瞥了他一眼，“谁知道你这么怂。”

&esp;&esp;“我真的很怂，你下次记得提前跟我说好，不然我可能会直接被镇静剂打昏过去。”

&esp;&esp;今天晚上康涂本来打算挑灯夜战的，在奋战的时候又骚扰了一下燕灵飞，被想睡觉却因为他睡不成的燕灵飞直接叫出来偷试卷。

当时燕灵飞拿手指戳着他的脑袋，咬牙切齿道：“你他妈要烦死我了！”

&esp;&esp;“燕哥牛逼。”

康涂伏低做小。

&esp;&esp;资料室里头一片安静，燕灵飞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非常流畅地打开了门。

&esp;&esp;康涂惊得差点把舌头咬掉，低声道：“你哪来的钥匙？！”

&esp;&esp;“中午偷的。”

燕灵飞四处望了望，拽住他的手直接把他拉近了资料室，打开手机的手电筒递给康涂，让他给自己照着，从桌上的一大堆文件夹中找试卷。

&esp;&esp;“……”

康涂回想了一下中午的事情，一字一句地道，“你在吃饭的时候，偷了华余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