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盒子底下还有东西。”

裴漠如此说着，朝李瑨道，“因外臣不能带刀入殿，还需借太子殿前侍卫佩刀一用。”

&esp;&esp;李瑨挥挥手：“用吧用吧。”

&esp;&esp;裴漠借来了刀，一刀斩断人偶底座的弹簧，再一刀劈开机括，盒子应声裂开，一本巴掌大、半寸厚的小册子掉落在地。

&esp;&esp;或是年代久远，且姜妃生前经常翻阅的缘故，册子泛着黄，边缘起着毛边，有些破旧。

&esp;&esp;裴漠拾起册子，翻阅一番，又放在鼻端轻嗅，再三确认无毒无暗器，这才放心地送到李心玉面前。

&esp;&esp;册子扉页，‘玄机录’三个端正清秀的楷书清晰可见。

&esp;&esp;“《玄机录》？听起来像是研究机关秘术之类的。”

李心玉如此说着，翻开册子灵犀

&esp;&esp;回到清欢殿的时候，李心玉依旧浑身发颤，手脚冰凉。

&esp;&esp;“裴漠，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李心玉鬓角被雨水打湿，朱钗泛着冷冽的光，映着她略显苍白的容颜，格外脆弱。

&esp;&esp;裴漠摇了摇头，坐在榻边，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esp;&esp;“如果没有鬼，那你和我算是怎样的存在？”

李心玉紧紧地回抱住裴漠，将脸埋入他的胸膛，闷声说，“姜妃太可怕了。

你说，她会不会也像我一样，灵魂并没有消亡，而是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窥伺一切……”

&esp;&esp;“不会的，心玉。”

裴漠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笃定而沉着，“她死了，我们赢了。”

&esp;&esp;“不，裴漠。

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是姜妃赢了。”

李心玉抬起玲珑眼，泛红的眼底泪意闪烁，流露出少有的茫然和害怕来，“姜妃在手札中写道，她死于二十一岁，所以母后的第二个孩子也应该死在这个年龄……裴漠，我死的时候刚好二十一……”

&esp;&esp;话还未说完，便被裴漠尽数堵回腹中。

&esp;&esp;在这个时候，这个少年总是格外强势，吻得如狼一般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