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少说数十年。”

&esp;&esp;“徐锦是大火之后才变成这副疯傻模样么？”

&esp;&esp;“什么大火？一个傻子的话哪能信？”

膳房师傅紧张起来，顾左右而言他。

“总之……你们下次再看到他，直接绑回蚀艮峰就行。”

&esp;&esp;接着，他借口有事慌忙离去。

&esp;&esp;在场没了别人，荆年才刚走出半步，徐锦就哆嗦着往后躲。

&esp;&esp;“你吓到他了，他很害怕。”

我制止荆年。

&esp;&esp;“你怎么知道他很害怕？”

荆年反问。

&esp;&esp;“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esp;&esp;心跳猛烈，口渴，出汗，神经质发抖，都符合极度恐惧下的应激反应。

&esp;&esp;不过蛮荒人自然不懂，于是我又补充道，“你也可以感受一下他的情绪……就是共情，明白吗？”

&esp;&esp;荆年便松手，审视起徐锦的脸，像看砧板上的羊肉。

目光扫过他放大涣散的瞳孔边缘，和抽搐的面部肌肉，依然摇头，“我不明白，也感觉不出来。

再说，他害怕关我什么事，万一是装的呢？”

&esp;&esp;“所以你不正常，你病了。”

&esp;&esp;同时遇到两个精神病这种概率极低的事，为什么就给我碰上了呢？

&esp;&esp;“我？病了？”

&esp;&esp;趁着荆年低头沉思，徐锦逃之夭夭。

&esp;&esp;白忙活一场。

&esp;&esp;我无奈看向剩下的病患，“那么，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esp;&esp;荆年没理我，他似乎因为我的话而满怀心事，一声不吭就走了，任凭我在后面唤他好几遍。

&esp;&esp;我烦躁地将脚下的小石子踢飞，算了，不配合就不配合吧，反正这病我也没法给他治。

&esp;&esp;虽然没成功把徐锦带回来，薛长老也没功夫怪罪我，因为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床上艰难喝药，苦得表情都扭曲，白瞎了这么张脸。

&esp;&esp;秦属玉倒是常来看望他，两人仍旧不爱出声交谈，偏要用屏风，手影一里一外不相逢，双鸟亲密无间若连理，虚虚实实，让人难以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