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砚哥，走了？”

&esp;&esp;“还没。”

&esp;&esp;李何砚起身，头顶的感应灯又亮起，照亮灰扑扑的楼道。

&esp;&esp;“那你在哪？”

&esp;&esp;汪洋顿了一下，口吻迟疑：“是在你爸妈家？”

&esp;&esp;李何砚淡淡地嗯了声，转了话题：“小乌送回去了？”

&esp;&esp;“送回去了，她今晚喝得也太多了，跟不要命似的。”

汪洋说，“她没有借着酒劲，脑子一热和你说了什么吧？”

&esp;&esp;李何砚慢悠悠下了楼梯，一语带过：“没说什么。”

&esp;&esp;汪洋见程小乌那一副伤心样，也大概猜到了什么。

那晚从李何砚家离开，程小乌就让他看电影的时候，别跟着去。

汪洋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毕竟打小一块长大，哪能不清楚她那些小心思，也就装不知道顺了她的意。

&esp;&esp;汪洋又留他：“你晚上直接在我这住下得了，又不是没房间给你睡。”

&esp;&esp;“不用。”

&esp;&esp;李何砚出了小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回到南门的那片自建房，快十一点。

&esp;&esp;楼道里静悄悄的，他偏头扫了眼魏妤的窗户，屋里关着灯，看来已经睡下了。

开了门，李何砚手机丢在床上，到卫生间去冲澡。

&esp;&esp;洗完澡，光着上身出来，手机进来一条信息。

&esp;&esp;魏妤：你回来了？

&esp;&esp;李何砚挑起眉，低低笑了声，按着手机回了条信息。

&esp;&esp;李何砚：还没睡？

&esp;&esp;魏妤裹在被子里，轻轻翻了个身。

她今晚睡眠奇差，躺了好久没有丝毫睡意。

不知道是不是过几天要回淮城的缘故，心里乱糟糟的。

&esp;&esp;百无聊赖玩着手机，听到走廊里响起的脚步声和开门声，下意识给他发了条信息。

&esp;&esp;魏妤：嗯。

&esp;&esp;李何砚：饿不饿？

&esp;&esp;魏妤：？

&esp;&esp;李何砚：带你去楼下吃夜宵?

&esp;&esp;魏妤看着手机，还在犹豫。

&esp;&esp;过了会儿，门被敲响。

&esp;&esp;魏妤开了灯，打开门，李何砚站在门外，身上穿了件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垂着眼，额前的碎发微湿：“去不去？”

&esp;&esp;他似乎刚洗完澡，身上一股清冽好闻的沐浴露味道。

&esp;&esp;魏妤手指握着门把，神色不变：“等我换身衣服。”

&esp;&esp;门又关上。

&esp;&esp;李何砚转过身，往后靠着墙壁，低下头看手机。

&esp;&esp;五分钟后，背后的门再次打开。

&esp;&esp;李何砚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穿了条黑色吊带裙，露出纤细的锁骨，外头一件白色的罩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