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五个钟头后，飞机落地。

&esp;&esp;温羽毛睡了一路，出来时阳光正亮，她眼睛不自觉眯了眯。

&esp;&esp;许爸爸跟外公说晚上会过去，也没让人过来接。

&esp;&esp;许傲便轻车熟路地领着温羽毛打了辆出租车，报出地址。

&esp;&esp;温羽毛是

&esp;&esp;司机大叔本来还顾忌着自己车里载着乘客，只听同行们在那儿唾沫横飞。

&esp;&esp;过了两道街，见大家说到激动处，没再忍住，跟着一起唠起来。

&esp;&esp;到地方还意犹未尽着。

&esp;&esp;一脚踩下刹车，胳膊搭在方向盘上，从车内镜里看向后座，“不好意思啊，我这有点澎湃了……你们来昆明玩啊？”

&esp;&esp;“嗯。”

许傲应了声，掏出钱包付账。

&esp;&esp;“给我一百整就行，”

司机心情大好地挥手，“后面的零头就不用了。”

&esp;&esp;道谢下车。

&esp;&esp;他们终于踩上了坚实的混凝土路面。

&esp;&esp;温羽毛站在明亮的城市中心，望了望四周，发现自己分不清楚南北了。

&esp;&esp;“这边。”

许傲顺手在她头顶上摸了一把。

&esp;&esp;他领着她拐了几个拐，停在第一次碰见男人的小巷子附近。

&esp;&esp;来的路上考虑过了，总觉得那人似乎对这边挺熟悉，就住在这里也说不定。

&esp;&esp;温羽毛往里面看。

&esp;&esp;楼房间距很窄，中间不怎么晒得到太阳，但半空里还是交错扯着些绳子，上面搭着洗过的衣服和床单之类，偶尔跟着风半死不活地晃几下。

&esp;&esp;不用走进去，就感受到一股子潮湿晦涩的气息。

&esp;&esp;与之相得益彰的，还有街对面的几个流浪汉。

一人面前摆了个空盆子，正窝着手蹲在地上晒暖。

倒是挺惬意的。

&esp;&esp;许傲掠了他们几眼，握着温羽毛指尖的手紧了紧，“进去问问？”

&esp;&esp;温羽毛其实很想逃跑。

&esp;&esp;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又闷又堵，还慌得厉害。

&esp;&esp;冒出来的念头有点大逆不道。

&esp;&esp;但就是莫名其妙地想到，没有爸爸也不耽误什么，她还不是照样长这么大了。

&esp;&esp;许傲耐心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