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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知禾刚才听得明明白白，他们相识的契机是林昭问冯末羽如何才能进广播站。

没想到，到头来她全在为别人做嫁衣。

&esp;&esp;林昭反问：“你想让我和她在一起？”

&esp;&esp;李知禾当然不想。

可她更不想林昭因为自己的孤儿身份在正常的人际交往中退却，或是因为害怕配不上对方而隐藏情感。

&esp;&esp;“如果你想的话，那就没什么不可以。”

李知禾说。

&esp;&esp;林昭再一次重申：“我不想。

你也别管我想不想。”

&esp;&esp;李知禾想不通，他们是从什么时候起，每次碰面都会这样话不投机了。

&esp;&esp;她把两只手都揣进上衣口袋里，脸也埋进厚厚的围巾里。

李知禾不想让人看出她的黯然。

但在林昭眼里，李知禾这是冷得不行了。

他再一细看，发现李知禾露出的上半张脸都被风刮得有些发红。

&esp;&esp;“你快回去吧，”

林昭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说：“别站在这儿了。”

&esp;&esp;小晴跟随文娱部一起从教学楼的大会议室里走下楼，她看见李知禾，远远地朝这边挥手。

&esp;&esp;李知禾同样伸手打了个招呼。

她这才发现小晴身边聚集了很多打算去聚餐的人，他们纷纷回头看过来，李知禾有所感应似的回头看向林昭。

&esp;&esp;原来是这样。

林昭怕被别人看见他和她待在一起，所以才那么着急地要避嫌。

&esp;&esp;李知禾低头看着地上厚厚的雪。

雪刚下那天，她兴高采烈地冲出去打算践行小学课本里的堆雪人和打雪仗。

虽然很快被寒冷赶回来，但她回到宿舍依旧在窗前看了许久的雪景。

&esp;&esp;那天的雪很白很亮，不像南方一落地就化了。

反而和课文里一样，落在树梢上，银装素裹的。

&esp;&esp;可现在地上的雪被人踩过、被轮胎碾过、被人群肮脏的呼吸玷污过，变得黑黑脏脏的，与“美好”

二字再无关联。

&esp;&esp;李知禾迈步朝大部队走去。

雪地很滑，她需要发动已经冻得僵硬的脚趾牢牢抓地。

李知禾在心里宣布，她以后要讨厌雪了。

&esp;&esp;李知禾没功夫腾出手看宣传部的群信息，她跟着小晴一起到达饭馆，也不想去找“同僚”

，随便一坐，拿梅子酒过来连喝了好几杯。

&esp;&esp;“你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