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之前一直没问过孙悦然的事，周晓月当然是相信卫沉，但他刚才听见钢琴声的时候也没有解释，而是问她要不要去看看。

&esp;&esp;周晓月突然有点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察觉到卫沉看似淡漠迟钝的敏感和在意。

&esp;&esp;卫沉的喉结滚动一下，深黑的眼眸有些不自然地移开，向旁边看去。

&esp;&esp;卫沉当即澄清：“我没再见过她。”

&esp;&esp;“那你刚才那么问，是想带我去看孙悦然弹钢琴咯？”

周晓月看他这样，明明那么高那么俊，长而密的眼睫扑闪下，就露出一丝乖顺，周晓月忍不住心里一动，冒出一点坏心来，故意问了一个为难的问题。

&esp;&esp;但或许，她心底深处，对卫沉相看过对象这件事，确实有那么一点在意。

&esp;&esp;卫沉一听更加紧张，连忙摇头。

半长的头发晃起来，更像是毛发了。

&esp;&esp;“不是。”

卫沉干脆地承认，“我不喜欢钢琴。”

&esp;&esp;他闷声说出来，声音又低又哑，不像以前那么平静无波，流露出真实可察的情绪。

在周晓月的面前，卫沉完全放下防备，打开自己。

这甚至让人感觉有点幼稚。

&esp;&esp;但周晓月只觉得可爱。

&esp;&esp;她不想卫沉永远那么懂事成熟，更不想卫沉永远那么冷静淡漠。

&esp;&esp;少女微微一笑，容貌明灿：“我也不喜欢。”

&esp;&esp;周晓月极其明确地告诉卫沉，“无论是跟着一起，还是看别人弹钢琴，我都不喜欢。”

&esp;&esp;卫沉的眼神亮了亮，明显被哄好了。

&esp;&esp;周晓月听到琴声的异样，被他看在眼里。

卫沉在意，周晓月和霍长英有关的一切。

那是他无法触及的过去和回忆，也是他永远超越不了的联结。

&esp;&esp;周晓月见卫沉的样子，连笑容也忍不住扬起，笑得更多。

&esp;&esp;她承认：“其实我是不想再提他的。”

&esp;&esp;卫沉抿紧薄唇，把脸垂低半分：“那就不提了。”

他一副虚心认错的模样，直接把这件事揭过去。

&esp;&esp;但是周晓月却说：“可是因为我，现在你们也开始回避不说，又把事情变得奇怪了……

&esp;&esp;我才不想让霍长英成为这样的特殊存在。”

&esp;&esp;隔了一段时，她终于再次说出霍长英的名字，好像一下子打破某种禁忌的咒语。

卫沉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万分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