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们看着法海，难以想象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恶人。

&esp;&esp;为了自己的功德，竟不惜残害他人的性命。

&esp;&esp;碧落恨恨骂道：“你还自诩高僧，依我看，你才更像个妖魔！”

&esp;&esp;“说得不错。”

姜林赞许颔首。

&esp;&esp;他冲着法海开口：“法海，你自欺欺人这样久，为何不肯回头看看自己呢？”

&esp;&esp;他抬起手来，法海面前凭空出现了一面明亮的镜子。

&esp;&esp;“你睁开眼睛，看看镜子里自己的灵魂。”

&esp;&esp;法海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话语望过去。

&esp;&esp;镜子里的老和尚，穿着金红色的袈裟，收执禅杖，本该是慈眉善目正气凛然的模样。

&esp;&esp;可镜中老和尚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赤红色的，神色更是萦绕着癫狂。

&esp;&esp;法海愣住了。

&esp;&esp;耳边是姜林冷漠的声音，揭开他不愿意面对的真相：“你成日只想着如何多诛杀几个妖魔，多给自己攒点功德，早日回到西天极乐世界。

可法海，你有没有仔细看过自己呢？”

&esp;&esp;“你入魔了。”

&esp;&esp;法海猛然扭头，一双眼睛赤红，盯着姜林：“不！

你在危言耸听！”

&esp;&esp;姜林只是神色淡漠的看着他。

&esp;&esp;这样的眼神……

&esp;&esp;这样的眼神！

&esp;&esp;法海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还在大西天的时候，那些佛陀罗汉们的脸上，也是同样的眼神。

&esp;&esp;虽然姜林神色冷漠，罗汉们神色慈悲。

&esp;&esp;可他们的眼神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高高在上，视他如微末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