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像是血。

&esp;&esp;毕竟是帝都，警察来的很快。

白栀还有些惊魂未定，顾维安陪同她一起做的笔录。

&esp;&esp;警察看到顾维安裤子上的血，颇为震惊：“你这……”

&esp;&esp;“抱歉，”

顾维安的手搭在白栀肩膀上，从容不迫地应对，“我来时看到这群暴徒在砸我太太的车窗，有些失控。”

&esp;&esp;警察了然：“我明白。”

&esp;&esp;生平第一次持刀伤人，白栀不放心，追问：“我拿刀插了他们的手——”

&esp;&esp;“对方先撞了你的车，继而砸你的车和车窗，期间也试图打开车门，对你造成伤害，”

警察安慰她，“你的行为并没有伤害到他们的性命，是为了保护自己，属于正当防卫。”

&esp;&esp;说到这里，警察转身看顾维安，正色：“只是，顾先生，您下手有些重了。”

&esp;&esp;顾维安淡声说：“根据我国《刑法》第二十条规定，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抢劫、强、奸、绑架以及其他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需要负刑事责任。

1”

&esp;&esp;警察埋头写，忽而笑了一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擅长钻空子。”

&esp;&esp;白栀：“？”

&esp;&esp;警察叫了同伴过来，还有交警，这次事故牵扯的广，一时半会处理不完。

警察拍了拍顾维安的胳膊：“老顾，有时候也放过自己，别铤而走险。”

&esp;&esp;说到这里，他侧身，仔细看车内的白栀，笑了：“方才我看着眼熟，没认出来……原来是咱们老顾的小栀子妹妹啊。

这么久不见，瘦到我认不出了，长成小美女了。”

&esp;&esp;白栀从方才就看他眼熟，经他这么一说，终于想起来：“啊，你是顾维安的同桌，郑……”

&esp;&esp;“郑齐，”

警察笑着报出名字，他露出雪白的整齐牙齿，笑起来还有两个小梨涡，叮嘱，“小栀子妹妹，你可得看好老顾，别让他做以身犯法，这可是我重点关注的危险分子。”

&esp;&esp;顾维安不动声色挡在白栀前面，隔绝视线：“啰嗦。”

&esp;&esp;“哎，你个老牛吃嫩草的还好意思指责我，”

郑齐眼看着同事招呼他，合上笔，“行了，你们先等通知，一会儿就能回去了。”

&esp;&esp;这么一打岔，白栀才记起来郑齐。

&esp;&esp;她常常往高中部那边跑，而顾维安的朋友当然还记得她。

&esp;&esp;他们打趣，管她叫“老顾家的小栀子妹妹”

。

r大附中学风严谨，但同时也包容开放。

顾维安和他朋友课余时间去打篮球的时候，也会捎带着白栀。

&esp;&esp;白栀就坐在篮球场旁边的台阶上，屁股下是顾维安的校服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