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章死三个人，我可以的……

&esp;&esp;周日入v，希望这几天大家不要屯稿，多多支持呀。

&esp;&esp;江湖远第三十二

&esp;&esp;谢相知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重大问题。

&esp;&esp;他扇子往手腕上方一收，扇坠打在手背上，下方流苏微微晃动。

“你对夜玄宸动心了？”

&esp;&esp;他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像棒打鸳鸯的封建大家长。

&esp;&esp;“……”

谢不识抿唇，良久没有说话，抬起脸，眼底一片茫然。

&esp;&esp;“……我，不知道。”

她声音很轻，有种对一切都不确定的犹疑，划破的衣衫上沾着尘土与血迹，但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管了。

&esp;&esp;她对夜玄宸的感情很复杂，不是纯粹的恨意，但灭门之仇高悬于头顶，她可以爱这世上任何一个人，但绝不能是他。

&esp;&esp;“不知道就不要想了。”

谢相知倚门站立，“终归人都已经死了，弄清楚喜不喜欢有什么意义？”

&esp;&esp;“朝颜夫人那里有药，可以让人前尘往事忘尽。

你需要的话可以去取。”

谢相知对这个一手教出来的徒弟感官颇为复杂——天道已经给她定下了无数条条框框，再如何也改变不了软弱善良的本质，这一点恰好是谢相知最不喜欢的，但另一方面，谢不识性格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谢相知亲手教出来的，带着他自身的影子。

&esp;&esp;“至于烟雨楼的楼主么，不想做就不做，只是你要想好，你放弃这个身份，从此以后你就不是谢不识，而是苏明烟。”

&esp;&esp;谢不识愕然抬眼：“师父的意思是如果我离开烟雨楼，就不再是师父的弟子吗？”

&esp;&esp;“因为我也要走的啊。”

谢相知笑了笑，“我们之间没有因果羁绊，无论你接不接任烟雨楼楼主之位，我们师徒缘分都只不过到此为止。

但你放弃楼主之位，就必然要放弃谢不识这个身份为你带来过的一切便利，甚至还可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所以不识，你好好想想，想好你要走到哪一步，能付出什么代价。”

&esp;&esp;谢不识愣愣地看着他，忽然笑了，“师父，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薄凉的人？”

&esp;&esp;“我似乎从来没有瞒过你——我修的是无情道。”

谢相知口吻浑然不在意，甚至还能心情颇好地微笑。

&esp;&esp;谢不识抿唇，忽然跪了下来，双手置于额间，叩地俯拜：“多谢师父教诲，当年春日相救与十年养育教导之恩，苏明烟至死不敢忘。”

&esp;&esp;“我学武本就是为了报仇，没想到最后却害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如今旧怨已了，我想做回苏明烟。

请师父原谅我。”

&esp;&esp;“你是个很奇怪的人。”

谢相知垂眼，有些感慨，“凡我见过的人，既然旧愁夙愿已了，都会彻底斩断过去。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执意要回到过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