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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冯凭转头,看了拓拔泓一眼,目光淡淡的,点了点头。
&esp;&esp;拓拔泓含糊地说:“好。”
&esp;&esp;杨信让人准备水和早膳,又让人去太华殿取了拓拔泓的朝服过来。
&esp;&esp;拓拔泓上朝去了。
&esp;&esp;冯凭一上午,只是身体不适,只感觉有些恶心,想吐。
早上的时候还有点迷茫,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
她越想越不对。
&esp;&esp;怎么会有这种事呢?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呢?他是拓拔叡的儿子,是拓拔叡跟那个女人生的儿子,想想就很恶心。
她宁愿被狗,被一匹马上,也不愿意跟这个人有任何关系。
简直是太恶心了。
&esp;&esp;她越想越过不去,体温一上来,发烧又病倒了。
&esp;&esp;进展
&esp;&esp;拓拔泓一生里,有那么几个记忆深刻的时候。
&esp;&esp;好像都是跟她有关的。
&esp;&esp;一次是他父皇驾崩时。
当时还是皇后的冯凭将他召至太华殿。
一见面,他就看到她涩红的眼睛,什么都不说,走上来就抱住了他,泪珠子滚滚而出。
&esp;&esp;她的本意大概是想将他当做小孩子,做孤儿寡母状哭泣,但实际他当时已经长得很高了,看起来跟个大人没两样,她抱了一会,大概是又察觉到,便有些讪讪地松开他腰,扭过头,改为握住他的手,继续落泪。
那夜一整夜,她就握着他的手,有人来,见到大臣,她就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搂在怀里,做出很亲近,互相依赖的样子。
&esp;&esp;她的手柔软,湿润,弄的拓拔泓的心也湿腻腻的,好像有一条软软的凉凉的虫子在心上爬。
父亲离世的悲伤,即将登基的大事,他统统没记起。
就只记得了她的手,还有她身上的香气。
&esp;&esp;那一夜,她穿的衣服,什么打扮他都还记得清楚。
他甚至记得她头上戴的凤簪的样式,凤口衔着金珠,凤凰的尾羽像一小簇燃烧着的金色火苗,又好像是并拢的两只佛手。
她穿着白素裙,光滑的锦缎面料,上绣着金色的荷叶和莲蓬。
他觉得这一身很好看,温柔,素雅又洁净,很想看她穿,可惜那之后再没看过她穿那身衣服,也没看她再戴过那凤簪。
&esp;&esp;她一直想表现出他还小,还是个孩子,还需要人照顾保护的样子,以便于更好地树立自己监护人的地位。
但拓拔泓的个子已经比她还高了,所以两个人都有点不自在。
拓拔泓希望自己可以再缩小一号,以便于被她搂在怀里,或者揽在胳膊底下。
她大概也希望他能够缩小一号,这样才好掌控。
否则一个年轻的女人,对一个已经长成大人的、有着独立的思考,足够强壮的少年,不管怎么定位自己的角色,都有点尴尬。
&esp;&esp;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她不够老,他又不够小。
&esp;&esp;他对那天印象那样深,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那样搂过他,没有人那样握过他的手。
小的时候,他父亲偶尔会抱他坐在膝上,常太后也经常会抱他问话,但他感觉都不深。
他父亲是男的,常太后太老了,又爱俗气,他不喜欢。
&esp;&esp;还有一个,便是他的初夜过后,那连绵了半月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