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到沙发边坐好。如果他记忆没出错的话,他和元顺在学校没说过话,至于对方是怎么认识他的。许希不认为,自己像他们俩这么出名。
元顺打个招呼,没有要聊天的意思,扭头和女孩说话去了。
陈远在许希旁边坐下,倒了点酒放在他面前。许希透过窗口在楼下看,将表演的乐队尽纳眼底,他歪过来靠着陈远的肩膀,“你也会上台表演吗?”
陈远说:“我是主持。”
许希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
陈远眼神示意对面的人,凑到许希耳边讲悄悄话,“他工资都舍不得开,我凭什么给他表演。”
许希说:“那你们交情不怎么样嘛。”
陈远说:“肯定啊,没咱俩好。”
许希说:“呵。”你就乱扯吧!视线投向对面,元顺正搂着人说话,女孩子青春、漂亮,看起来年纪不大。元顺感受到他的视线,坐起来看向陈远那边,他指着桌上的玻璃制品,“远,试试,前几天刚上,店里卖得很好。”
陈远看了一眼,对许希解释说:“这个叫水烟。”
许希说:“喔。”这个人像有读心术似的,知道他在琢磨这个东西。不仅如此,陈远还取了支烟嘴过来,示范给许希看应该怎么抽。
这玩意长得像实验仪器,不过就是样子看着稀奇,在抽烟群体里根本卖不开,只适合猎奇的年轻人。
许希一瞬不瞬看着他,在陈远的视角里,显得特别乖巧、服帖。陈远玩心大起,他拿开烟管凑过来,对着许希的脸轻柔吐烟。许希眨了一下眼,陈远拿另一只手扇烟,“完了,我好坏。”
这时候,对面两个人起来了。元顺说:“出去一下,你们自己玩,就不招待了哈!”陈远看都没看应了一声,把烟嘴喂到许希嘴边,“试试?”
许希盯着烟嘴看了两秒,就着陈远的手含上去。冰凉的烟嘴,有种奇异的触感。许希别过头,把烟吐到一边。
陈远笑了一声,“我以为你要吐我。”
许希说:“没那么小心眼。”
他真不在意被陈远吐烟这件事。不仅如此,他当时还觉得陈远挺帅的,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美感。
水烟壶只有两根烟嘴,那边是元顺他们用了的,陈远自然不会拿那根,他就着这根继续吸。许希的视线落在他唇上,搞不懂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不就是间接接吻么。陈远偏头吐掉嘴里的烟,又把烟嘴往他嘴边喂。
许希垂眸看着烟嘴。
陈远伸了好一会,歪头看向他的脸,“怎么,嫌弃我?”是的,你没感觉错,他就是故意的。许希扭头看向他,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陈远大惊,“我靠——”
他把烟嘴挂回壶上,右手按着自己心口,“不兴这么玩的啊,我心跳好快!”
许希心跳更吓人,但他绷着脸,故作镇定。陈远硬拉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问:“是不是跳的很快?”
砰砰砰,快速且有力。许希想抽手,陈远抓着他,不让他拿走。他低头凑近许希的脸,嗓音低低的带着警告,“不兴这么玩的。许希,亲了我要负责。”
许希移开视线,“不小心碰到的。”
陈远歪头看他,“这么不小心?”
许希惯用左手拿烟,既然右手抽不开,他用左手拿烟嘴,自顾自的抽烟。陈远仍贴得很近,盯着他的侧脸继续说:“跟别人不许这么不小心哈。”
许希把烟嘴塞他嘴里,不许这个人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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