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哦，你19岁，是大朋友了。”

&esp;&esp;“……”

寂然抬眸瞪着姜妩，墨瞳里有光缓缓流淌。

&esp;&esp;姜妩跺了跺脚，说：“这里冷，去我办公室聊。”

&esp;&esp;寂然没有反对，站起来用眼神示意姜妩带路。

&esp;&esp;姜妩现在很难遇到对她耍性子的人，仿佛回到了被人颐指气使的小助理时期。

&esp;&esp;姜妩不会跟一个小朋友计较，去公司的路上，她问寂然：“你穿这么少，冷吗？”

&esp;&esp;寂然瞥了瞥姜妩的衣服，冲了一句：“你穿这么多，热吗？”

&esp;&esp;“下雪天怎么会热？”

&esp;&esp;寂然轻嗤一声：“你平时不都穿得很清凉？丝袜中裙羊绒大衣，站在游乐场门口玩雪人，我以为你怕热不怕冷。”

&esp;&esp;姜妩刷门禁卡，没有接话。

&esp;&esp;两人走进大厦，温暖的空气驱散寒冷，姜妩取出揣在衣服口袋里的双手，舒服地吸了一口气。

&esp;&esp;寂然

&esp;&esp;顾覃川和尚雅大厦的业主在一起，应该是处理购楼后的交接手续。

&esp;&esp;买一栋楼对顾覃川来说不算什么，他大可不必亲自跑一趟，但他却来了，还特巧合的出现在姜妩等待的那部电梯里。

&esp;&esp;姜妩站在电梯口，有点进退两难。

&esp;&esp;寂然看姜妩踟蹰不前，觉得奇怪，说：“怎么不进去，电梯里又不挤，快点下楼，我饿了。”

&esp;&esp;顾覃川鹰隼似的锐利黑眸微眯了一下，冷冽的气场使得电梯里的温度骤降。

&esp;&esp;业主感觉气氛不太对劲，适时出声解围：“姜老板，下去吃饭吗？”

&esp;&esp;“是啊。”

姜妩微微一笑走进电梯，寂然跟着她进来，侧身靠在电梯墙上。

&esp;&esp;电梯门关闭，仿佛隔绝了氧气，狭小的空间笼罩在一层低气压中，令人呼吸困难。

&esp;&esp;尚雅大厦的电梯也是镜面的，姜妩感觉顾覃川灼热的视线一直锁定着自己。

&esp;&esp;寂然瞄了瞄顾覃川，觉得他的压迫感好强。

&esp;&esp;顾覃川转眸和寂然的视线对了一下，寂然垂眸低头，仿佛睡着了般一动不动。

&esp;&esp;业主不知道顾覃川和姜妩有什么渊源，只感觉姜妩一出现，顾覃川整个人的气场发生很大的变化。

&esp;&esp;业主不好多问，翻开文件假装浏览。

&esp;&esp;姜妩也阖下眼帘，和寂然的姿势有点像，都似入定老僧，感官失灵。

&esp;&esp;随着电梯一层层停顿，越来越多的上班族涌入电梯。

&esp;&esp;他们认识姜妩，也认识顾覃川。

&esp;&esp;姜妩是同一栋楼的传奇美女老板，偶尔会在电梯里遇到。

顾覃川是商界的天骄，他们只在媒体上看到过，现在见到本尊，男人们自渐形秽，女人们眼睛放光。

&esp;&esp;有人招呼姜妩，却没人敢跟顾覃川打招呼，毕竟认识他的，他不认识。

&esp;&esp;由于人太多，姜妩不得不往后面的角落移动，移了几步移不动了，她的后背几乎已经贴在顾覃川的身上。

&esp;&esp;顾覃川高出姜妩一个头，姜妩能清楚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打在自己的头顶上。

&esp;&esp;这种距离很尴尬，姜妩第一次在白天和顾覃川靠得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