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莫不是本届府试的案首？”

&esp;&esp;“好似是他！”

&esp;&esp;穆空青听到府试案首时，已经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

&esp;&esp;若他当真同案首之位失之交臂，他现下也是能安抚好自己的心情的。

&esp;&esp;但这不代表，他当真视这“小三元”

之名于虚物了！

&esp;&esp;穆空青眼睛噌就亮了。

&esp;&esp;周勤见他如此，也知他兴奋，便也一路护着他向前。

&esp;&esp;待来到榜下，见了榜首那熟悉的“穆空青”

三个字时，穆空青当真是喜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esp;&esp;先前他拿过两个案首，却都不是自己着意要拿的，更多的皆都带着些许意外之喜的意味。

&esp;&esp;唯有这一次，是穆空青自己精心准备、摆明车马，就是冲着案首之位去的。

&esp;&esp;这样得偿所愿之喜，自然是比前两回来得更加浓烈的！

&esp;&esp;“看来是我妄自尊大了。

在下不及穆兄多矣。”

&esp;&esp;穆空青的边上，传来了一道慨叹。

&esp;&esp;穆空青转过头去，不出所料便是沈墨。

&esp;&esp;此次院试放榜，案首之位被穆空青拿下，排在流出，却从未见他著书立传。

&esp;&esp;不过永嘉书院经此一役倒是声名鹊起。

&esp;&esp;杨老先生任山长之后，书院又连出几届学子得中三鼎甲，成了如今江南诸多书院的执牛耳者。

&esp;&esp;若是叫人知晓杨克佑老先生著有游记于世，怕是书肆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esp;&esp;周秀才直言道：“你是想问，杨克佑的书怎会在博闻书肆中，还未署名便出售吧？”

&esp;&esp;穆空青点头。

&esp;&esp;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这书上连个笔者都不标，书名又是这等不起眼，便是被人瞧见了，怕也就只当做是个落魄书生写的孤本，随手放在书肆中寄卖的。

&esp;&esp;周秀才将那书递还给穆空青道：“你也是走运。

你先前不是好奇，老夫从何处得知黄河上游漫溢之事？”

&esp;&esp;穆空青点头应是。

&esp;&esp;难不成这消息是从杨老先生那儿得知的？

&esp;&esp;可杨老先生人在江南，离博斯腾湖可更是十万八千里。

&esp;&esp;周秀才道：“博闻书肆乃是周家的产业。

杨克佑与我也算忘年之交，他当初兴起随手写了这本，不愿署名也不想起个别号，便就这么放在这博闻书肆中了。”

&esp;&esp;“这书我记得当初只抄录了几份，如今你还能找着，也算是缘分了。”

&esp;&esp;穆空青一边欣喜自己意外得了杨老先生的游记，一边又叹了一声，看来向这位先生讨教的机会是没有了。

&esp;&esp;杨老先生身为永嘉书院的山长，自然是不可能千里迢迢来到清江府会友人的。

&esp;&esp;见穆空青面上隐有失望之色，周秀才却道：“怎的，你这是瞧不上永嘉书院？”

&esp;&esp;穆空青无言：“老师，您就莫要同我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