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不不不不，”

萝拉疯狂摇头，“我才不想感受！

给我最不痛！

最贵的！”

&esp;&esp;她才不要！

&esp;&esp;被标记已经很痛了，现在消除标记才不要继续痛！

&esp;&esp;医生点头，和她再度确认手术流程。

&esp;&esp;“……标记消除是不可逆的，”

医生说，“从此之后，你将和你的alpha彻底失去缔结，你将不必再依赖对方的信息素。

以及，在做标记消除手术后的一年内，你的身体将不会被任何alpha的信息素所重新永久标记……”

&esp;&esp;“这个阶段的你，除了依旧能散发信息素和抚慰alpha之外，对alpha的信息素会迟钝……不过，不要担心，在一年或者两年之后，你仍旧可以选择自己的alpha。”

&esp;&esp;雪花从医院的玻璃窗外悄然落下，飘然落在奶油般的白色雪地上。

&esp;&esp;帝国。

&esp;&esp;奶油般的白色雪地上，凯撒徒步而行，他的脸颊被风吹得发红，银色的头发上落着洁白的雪花，像是流淌的银质中误入洁白的羽毛。

&esp;&esp;“您可以选择一个新的oga，”

随行的亚瑟说，“阁下，您——”

&esp;&esp;“不需要。”

&esp;&esp;凯撒打断他。

&esp;&esp;他说：“我可以等待新型抑制药物研发成功。”

&esp;&esp;亚瑟保持沉默。

&esp;&esp;他们刚刚从教堂中离开，萝拉的葬礼已经结束。

&esp;&esp;凯撒无法接受萝拉已经过世这件事情，他仍旧认为萝拉或许活在这个世界上某个角落；但无论是如何搜查，都找不到对方还存在的证据。

&esp;&esp;被标记的oga必须需要alpha的信息素来度过发热期，或者昂贵的特殊抑制药物。

凯撒手下秘密的突击、包围了几乎所有售卖特殊抑制药物的地方，但没有一个棕发少女、或者疑似萝拉的人出现。

&esp;&esp;如果萝拉真的已经去世，按照阿斯蒂族人的规矩，在世的亲人不为她祈祷，她的灵魂将无法去往天堂，只能永久在炼狱边缘徘徊。

&esp;&esp;凯撒为此举行了一个小小的葬礼，她的棺椁中是从海水中打捞出来的东西，沾满血的鞋子，脱落的头发，发夹。

&esp;&esp;这么轻地扑过来，离开时也这样轻。

&esp;&esp;凯撒拒绝亚瑟打伞的建议，他在雪中徒步穿过花园，远离萝拉那块小小的墓碑。

&esp;&esp;她的墓碑上刻着凯撒为她选择的话。

&esp;&esp;「这儿沉睡着一只勇敢的夜莺」

&esp;&esp;雪越下越大，凯撒走得并不快，易感期的不适侵袭身体，但他仍旧保持着笔挺的身姿。

&esp;&esp;“如果……”

&esp;&esp;亚瑟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他心中一紧，抬头看向凯撒。

&esp;&esp;凯撒没有表情，不是哀戚，也不是痛苦，更像是冷静。

&esp;&esp;可怕的冷静。

&esp;&esp;凯撒望着雪花，冷静地说：“如果还活着，现在会因为发热期的痛苦到崩溃。”

&esp;&esp;雪花从他银发边缘，悄然融入洁白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