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他的优势也少得可怜。

&esp;&esp;怀烟默了默，客观地说：“我比贺忘还大两岁。”

&esp;&esp;“那不一样，”

郑诀着急地说，“他怎么能和你比？alpha过了二十岁就不新鲜了，身体机能开始退化了，就……就像冰箱里的隔夜菜，这种alpha还有什么好喜欢的？你别喜欢他了好不好？十九岁的男大学生不好吗？”

&esp;&esp;郑诀仿佛是一只还没出笼的小狗，竭尽所能地扒拉着他的衣角，满眼渴盼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带走他。

&esp;&esp;“……”

怀烟被他说的有点想笑，又有点心酸。

&esp;&esp;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居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郑诀对他的感情变化，如果早知道，那他就……就怎么办呢？怀烟也知道，感情是不讲道理的事情，无论他怎么做，都不可能完全阻拦得了别人的感情。

&esp;&esp;或许他只能选择不再和郑诀合作。

&esp;&esp;两首合他心意的歌词，和一份少年炽热的心意，还是后者更让他于心不忍。

&esp;&esp;可是凡事没有早知道，事已至此，现在再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处。

&esp;&esp;“郑诀，”

怀烟眼神很温柔，却是一种冷静的、让人没办法沉溺的温柔，“十九岁也会长到二十岁的。”

&esp;&esp;郑诀呆呆的，眼眶终于红透了：“求你了……”

&esp;&esp;“你什么都没告诉我，”

郑诀断断续续地说，“你不能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esp;&esp;怀烟安静了一会：“嗯，这是我的错，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的。”

&esp;&esp;怀烟站起身，一只手撑着桌面，很认真地看着他，然后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

&esp;&esp;“对不起，郑诀。”

&esp;&esp;怀烟拿起文件袋，转身就要离开，忽然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郑诀慌不择路地扑过来，从后抱住了他。

少年如此慌乱无措，连拥抱都笨拙到了极点，手臂颤抖着、紧紧地拢住了他的脖颈：“我才应该说对不起。”

&esp;&esp;“对不起，我不该在伊始

&esp;&esp;◎我爱你◎

&esp;&esp;雨水打到伞面，发出连绵而沉闷的声响。

&esp;&esp;怀烟不用回头去看，也能知道来的是谁，alpha默不作声，存在感却要比现在这场雨更强烈。

&esp;&esp;怀烟恍惚间还以为又回到了新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物，却是相同的气氛。

&esp;&esp;两个alpha对对方的态度都没有遮掩，空气里不止弥漫着水雾，还弥漫着敌意。

&esp;&esp;没有那么剑拔弩张，像是涌动在冰层下的暗流。

&esp;&esp;两个alpha都没有看对方，视线全部落在了怀烟身上，没有质量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出奇沉重，怀烟：“……”

&esp;&esp;“看什么看？”

怀烟默了默，没好气地说，“都给我转过去。”

&esp;&esp;被他指使多了养成的习惯还在，郑诀下意识偏了下视线，贺忘倒是八风不动，仿佛自己是一尊不能行动的雕像。

&esp;&esp;他的气息穿过氤氲的水雾，缓缓飘了过来，凛冽的、如同海洋一般，几乎要缠绕住怀烟的所有感知。

&esp;&esp;alpha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和他对话，怀烟略一思考，决定现在不和他计较，以后再和他算账。

&esp;&esp;怀烟垂眸，脱下披着的雨衣，递给郑诀：“拿着。”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