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舒予白一边走一边想，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esp;&esp;当初为什么要撩她，为什么想试着追她，为什么要弄成现在这样。

&esp;&esp;假如可以重来，或许

&esp;&esp;或许她也愿意一直保持距离。

&esp;&esp;南雪出院了。

&esp;&esp;两人似乎还和从前一样，南雪忙碌起来，舒予白则开始接单，卖画，国展金奖后她的画价高了不少，她甚至偶尔憧憬起来，某一天，南雪需要的时候，她也可以帮上一点点小忙。

&esp;&esp;南雪偶尔会对着某一个方向出神。

&esp;&esp;舒予白知道，从她离开家、选择和自己待在一起后，已经许久许久没和父亲说过一句话了。

&esp;&esp;舒予白想：

&esp;&esp;难道一定要这样么？

&esp;&esp;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esp;&esp;她不知道南茗卓反对是因为她的性别，还是因为其它的。

假如有一天，她不再这么默默无闻、她也能和南雪的舅舅那样出名，出柜是不是就轻松很多？

&esp;&esp;南雪？

&esp;&esp;舒予白

&esp;&esp;

&esp;&esp;雨夜变得很安静，车里无声，舒予白报了住址，司机娴熟地顺着山路往下开，阵雨哗啦啦地下，一段缓下坡，满是雨水冲刷的痕迹。

&esp;&esp;你前任人真不错啊。

&esp;&esp;时初回忆着说。

&esp;&esp;前面有个司机，正雕塑一般目不斜视地开车，一声不吭，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时初也的确把他当空气，毫不避讳。

&esp;&esp;说真的，我觉得

&esp;&esp;时初又要说什么，舒予白看一眼前面的司机，立马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别说了，在别人车上呢。

&esp;&esp;哦。

&esp;&esp;时初只好凑近，也放低了声音，问：这种音量，可以了不？

&esp;&esp;舒予白这才点点头。

&esp;&esp;时初于是轻轻说：当时，是不是你先提的分手？

&esp;&esp;嗯。

&esp;&esp;舒予白回忆着，轻叹说：是我提的。

&esp;&esp;她好像还很照顾你。

&esp;&esp;时初轻笑：我看，她说不定还有点念念不忘呢。

&esp;&esp;舒予白指尖攥紧了。

&esp;&esp;原来她们的情分，已经轻到要用说不定、有点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