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婉婉，我以后可不可以……”

&esp;&esp;“看小黄书吗？”

&esp;&esp;“啊？”

&esp;&esp;杨婉将头埋入被中笑出了声。

&esp;&esp;邓瑛看着她的样子，忽然也松弛了下来。

&esp;&esp;她一直管陈桦给他的那本书叫“小黄书”

，虽然他不懂这个“黄”

字中，究竟包含多少字意的演变，但从杨婉的口中说出来，总带着一丝俏皮。

原来的那本书，是教阉人如何伺候女人的，可经她改了名字之后，却好像再也不会规训他的身份。

&esp;&esp;邓瑛轻轻揭开杨婉的被褥。

&esp;&esp;“你在笑什么。”

&esp;&esp;杨婉将被褥拽回，仍笑得停不下来。

&esp;&esp;邓瑛也笑了，索性温和地重复了一遍她之前的话，“我以后可以看小黄书吗？”

&esp;&esp;“可以了。”

&esp;&esp;杨婉从被子里钻出头来，望向邓瑛道：“不仅可以看，也可以自己学了，但这几日不行，你身子没养好，我也还在生病。”

&esp;&esp;“我知道。”

&esp;&esp;他说完，伸手护住杨婉的头顶，以免她乱动时撞到床头板。

&esp;&esp;“婉婉。”

&esp;&esp;“什么？

&esp;&esp;“小黄书里的‘黄’字，是什么意思。”

&esp;&esp;杨婉没想到劫后余生的当下，这个人竟然会如此认真的问她这个问题。

&esp;&esp;但她同时又觉得这样也很好。

&esp;&esp;他真实地活下来了，就像从“时间”

和“空间”

的巨网里漏下来的一只鱼，无声地游弋在味知的海域。

如果要去解释他为什么活了下来，那么即便是穷尽六百年之后的科技文明，好像也找不到答案。

&esp;&esp;所以，她倒是宁可回答邓瑛当下提出的这个多少有些荒唐的问题——小黄书里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