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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娇嫩的手掌打在柴禾堆上,自然是疼的。
&esp;&esp;自打从娇杏口中听到“春妈妈”
三个字后,刘拂便知鸨母另有其人,对上娇杏再无顾忌。
她阴差阳错恢复了女儿身,就算脸皮不如早前好看,也是要好好珍惜的。
&esp;&esp;花楼中“前辈”
教训“后辈”
是常有的事,可她重活一世心无顾虑,很是不必忍气吞声。
&esp;&esp;娇杏痛得怒火上蹿,红着眼向刘拂扑了过去。
&esp;&esp;刘拂功夫一般,但也用心学过,即便苦练的基本功不再,该有的灵巧还是有的。
她躲得开碧烟
&esp;&esp;春海棠看得分明,那伤口看起来凶险,一时三刻也要不得性命。
&esp;&esp;阳光透过半开的木门,细密密地洒在刘拂身上。
&esp;&esp;无视娇杏的伤情与慌乱的辩解,春海棠倚门打着扇子,垂眸细看地上豆芽菜似的干瘪丫头。
&esp;&esp;半大的女孩儿因着瘦小,看着要比实际年龄小些。
可不论是枯黄的头发还是憔悴的神情,都挡不住姣好的五官,用心养上一段日子,拉出去足以惊艳整个金陵。
&esp;&esp;最重要的是,她不只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esp;&esp;秦淮河畔共有一百三十三家勾栏院,要想在数不尽的美色中闯出点名堂,仅靠一个木头美人绝不可能。
&esp;&esp;若是不长偏,或可一期。
&esp;&esp;注意到少女颤也不颤的长睫,春海棠早前因她寻死觅活而产生的失望已荡然无存。
&esp;&esp;娇杏心中微乱,捂着同样撞伤的额头,泪眼朦胧地举着红肿的手娇声呻吟:“妈妈,妈妈你要为我做主!”
&esp;&esp;春海棠隔着绣帕攥住娇杏的腕子,疑惑道:“你怎么在这儿?”
&esp;&esp;“我……”
想起春海棠早前的话,娇杏浑身一颤,只得咬牙硬着头皮回答,“不是妈妈您说的,这批新进楼子的姑娘,都交由我来操持么……”
&esp;&esp;想起自己跟了春海棠五六年,又想起妈妈嬉笑随性的脾气,娇杏的胆怯就去了七分,很快镇定下来。
&esp;&esp;偷瞄一眼倒地的少女,娇杏恨极了她故作柔弱的模样。
&esp;&esp;她深知春海棠最爱娇柔的女孩儿,忙哭诉道:“妈妈您看,这丫头泼辣得狠,若不磨平了性子,早晚要给楼中惹事!”
&esp;&esp;亲耳听到对方颠倒是非,正在装晕的刘拂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冷笑不止。
她趁着门口的两人没察觉,抬起被反捆着的手,搭上身后细脆的柴禾。
&esp;&esp;士可杀不可辱,妓院调教女子的手段,刘拂不是没听说过。
若那鸨母偏听偏信,她就只能咬牙挣上一挣,说不得还能拼死搏出个海阔天空。
&esp;&esp;刘拂心念电转,所有念头不过一瞬之间。
一息之后,那春妈妈的声音就飘入她的耳中。
&esp;&esp;“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