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激昂乐章节奏渐强，演奏至最后一行，休止符落下，空气里尤有微颤的音符。

&esp;&esp;陈清雾被孟弗渊紧紧抱入怀中。

&esp;&esp;她思绪空白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觉得意识、心跳与呼吸缓慢回笼。

&esp;&esp;像从湖底探出水面，本能地大口呼吸氧气。

&esp;&esp;“孟……”

陈清雾开口却觉声音沙哑，差一点没发出声。

&esp;&esp;孟弗渊凑近，手掌拊过她的额头，捋一捋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问她，“怎么了？”

&esp;&esp;她摇摇头。

&esp;&esp;孟弗渊明白她可能只是单纯地想喊一喊他。

&esp;&esp;他伸臂拿过一旁的薄毯，给她裹上，再将她搂住。

&esp;&esp;她睁开微微泛红的眼睛，看他一眼，又别过目光，“……高材生能不能不要什么事情都这么高水准发挥啊。”

&esp;&esp;孟弗渊笑出声。

&esp;&esp;心跳渐渐平复，空气里却仍有几分浑浊的气息。

&esp;&esp;陈清雾忽然开口：“还是想喝啤酒。”

&esp;&esp;孟弗渊立即捞睡衣穿上。

&esp;&esp;他走到门口时，陈清雾强调：“要冰的。”

&esp;&esp;没一会儿，孟弗渊便拿了一听冰镇的啤酒过来，拉开之后递到她手边。

&esp;&esp;她拥着被子，喝了一口，忽低声说：“刚刚漏回了你一句话。”

&esp;&esp;“嗯？”

&esp;&esp;“我也爱你。”

&esp;&esp;

&esp;&esp;陈清雾话音落下之后，孟弗渊沉默一瞬，忽问：“啤酒够冰吗？”

&esp;&esp;陈清雾当他是想喝，将啤酒递了过去。

&esp;&esp;孟弗渊却将其手腕一捉，夺了她手中易拉罐，伸臂往床头柜上一放，手收回后径自轻抬她的下巴，俯首道：“我尝尝……”

&esp;&esp;微苦的气息，分享之后渐不可觉。

&esp;&esp;片刻后，陈清雾伸掌去推他肩膀，微喘着说道：“……你是不是上次就想这样。”

&esp;&esp;孟弗渊轻笑一声。

&esp;&esp;方才一切足够漫长，也多少有些狼藉。

&esp;&esp;陈清雾翻出自己的睡裙套上，走到浴室去洗澡。

&esp;&esp;孟弗渊看见玻璃移门关上，拿过一旁烟盒，取一支点燃。

&esp;&esp;“吱呀”

一声。

&esp;&esp;门被推开了一线，陈清雾从中探出半个脑袋。

&esp;&esp;孟弗渊望过去，“怎么了？缺什么东西吗？”

&esp;&esp;陈清雾盯着他，“你。”

&esp;&esp;一秒、两秒……

&esp;&esp;十秒。

&esp;&esp;孟弗渊始终不为所动，掀一掀眼皮说道：“你好好洗澡。”

&esp;&esp;陈清雾轻哼一声，阖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