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说。”

&esp;&esp;“……你绝对没有哪里做得不对。

全部都是我的问题。

你这么好，你的感情绝对值得光明正大，只是……我没有能力和决心把它变得光明正大。”

&esp;&esp;她声音有种艰涩之感。

&esp;&esp;孟弗渊反而松了一口气，“就为这？”

&esp;&esp;陈清雾立即抬头看他，愕然道：“……你不介意吗？”

&esp;&esp;“不介意。”

&esp;&esp;陈清雾觉得匪夷所思，“和我接触都要趁着祁然不在时偷偷摸摸。

明明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你依然不能堂堂正正地……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esp;&esp;孟弗渊微微躬身，将那只杯子放到了茶几上，顺势捉住了她的手腕。

&esp;&esp;她似打算挣开，但一瞬便放弃了。

&esp;&esp;孟弗渊低着头，深深看她，“我告诉你，清雾。

过去六年时间，我对你的心情，远不是偷偷摸摸这个词可以形容。

它比你以为的要龌龊和卑劣得多，只不过我善于掩饰，所以从未暴露。”

&esp;&esp;这番坦诚，让陈清雾心口痛涨，几分难以呼吸。

&esp;&esp;“……过去它见不得光，而现在我却可以堂而皇之地告诉你。

我有什么不满足的？”

&esp;&esp;“可是……”

&esp;&esp;“你说过不讨厌我。”

&esp;&esp;“……是。”

&esp;&esp;“那为什么要推开我？”

孟弗渊紧紧盯着她，“我的头像一直没换过，谜底就在谜面上，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去查它的意思？”

&esp;&esp;“我……”

&esp;&esp;“嗯？为什么？”

孟弗渊头又低了两分，声音与呼吸俱是沉沉。

&esp;&esp;陈清雾屏息，闭眼承认：“因为好奇。”

&esp;&esp;“有所偏爱，才会替人伸张不公。”

孟弗渊手指紧扣，感受到她手腕处的脉搏，“……你已经暴露了，清雾。”

&esp;&esp;

&esp;&esp;形势陡转，完全超出陈清雾的预期。

&esp;&esp;在这种紧要关头，陈清雾却莫名想到了父亲陈遂良对孟弗渊的评价。

&esp;&esp;应当是某一年过年打牌，孟弗渊连赢四局，赢得所有人都没了脾气。

&esp;&esp;那时候陈遂良说，最怕跟弗渊打牌，不露声色不说，不管多差的牌，到了他手里，慢慢经营，都极有可能叫他抓到一线生机，逆势翻盘。

&esp;&esp;眼下就是如此。

&esp;&esp;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反将一军。

&esp;&esp;大脑短路，心脏也似出了故障。

&esp;&esp;而孟弗渊就这样分寸不移地盯着她，好像不给她分毫故技重施，逃避话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