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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
&esp;&esp;两人就像在接吻一样。
&esp;&esp;后院里饲养的鲛人(7)
&esp;&esp;他的好侍卫和那小鲛人在做什么?
&esp;&esp;云康眯起眼,气压很低。
&esp;&esp;太监把云康突变的脸色尽收眼底,吞了口唾沫,干巴巴道:“他们二位聊了有一会儿了。”
&esp;&esp;云康轻瞥过来:“聊了什么?”
&esp;&esp;太监磕绊道:“离得远,奴才没听清。”
&esp;&esp;云康嗤了声:“没听清?”
&esp;&esp;太监勉强出声道:“是,奴才一直候在这边。”
&esp;&esp;老太监接近花甲,弓着年迈的腰,乌纱帽下的脸惊恐无措,仿佛身置一场文字狱,一句话不符合帝王的心意就会遭殃,云康就是这样的,从他登基以来,因为说话不当死在他手下的亡魂有无数。
&esp;&esp;气氛僵硬间,男人往那边走去。
&esp;&esp;“……唔。”
&esp;&esp;雪郁鼻尖泛痒,一个咳嗽还闷在嗓子里没打出来,他的后衣领忽然被拎住,站在后方的男人,强势却没用力地把他拎了起来。
&esp;&esp;雪郁毫无防备,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esp;&esp;还好在跌倒前,云康把他稳稳接住了,男人目光轻瞥下来,语意不明:“大晚上还乱跑?”
&esp;&esp;能从这句话中听出他心情不善,狭薄的眼皮微垂,一副震慑人的帝王相,他甚至没去看地上跪着的人一眼,仿佛不值得他去看。
&esp;&esp;岑归暄不痛不痒,被视若无物的时候太多,除了肩膀泛起细微的颤栗外,他的神经已经麻痹。
&esp;&esp;雪郁仰起脸,含糊迸了个字:“我……”
&esp;&esp;云康挑眉道:“你什么?”
&esp;&esp;云康还以为雪郁会发一下脾气,埋怨他拽得不舒服之类,他也想好了怎么八风不动堵回去。
&esp;&esp;但雪郁没有,只用那双眼睛泪盈盈看着他。
&esp;&esp;玉扳指圈住的骨节轻轻动了动,云康望着那层潋滟而起的水光,心绪难以描述,郁气横结之下,他差点气出笑,这是要哭?打断和岑归暄说话至于这样?
&esp;&esp;他闭上眼,忍耐地吐出口气。
&esp;&esp;再睁眼时,雪郁那只白得反光的手突然站不稳似的扶上了他,云康微怔,青玉腰带裹起的结实腰肢绷了起来,还没开口问,雪郁脑袋磕到他胸前,打了个喷嚏。
&esp;&esp;那一下没把他撞出什么感觉,反倒把自己额头撞出淡红,云康拎着雪郁的后衣领,把人往后拎了拎:“……回去。”
&esp;&esp;鲛人族的习性随身体状态而变化,化成人时,也会像人一样畏冷嫌热,如若维持原形,则对寒冷的忍受度大大提高,雪郁现在不能控制自己的形态,得风寒也不足为奇。
&esp;&esp;而且身子比常人弱,再在这里站上一会,恐怕就不止风寒了。
&esp;&esp;雪郁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esp;&esp;皮肤层较薄的眼尾又红又湿,睫毛一缕一缕,几个喷嚏下来,把自己搞得又可怜又狼狈,他拢紧衣服,不肯站太远,胆大包天地拨开云康揪住他的手,往男人身上靠了点。
&esp;&esp;也没靠多近,隔着可以省去但又不能忽略的半个手掌的距离,和刚刚在岑归暄面前一样。
&esp;&esp;像他们这种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习武之人,身上精元丰沛,隔着衣衫都是烫的,靠近他们能感觉到热意,虽不及炭火盆来得暖,但在屋外作用就很大了。
&esp;&esp;云康还从来没有被人拿来当暖炉过,还是光明正大的。
&esp;&esp;改日需找太傅教教这鲛人什么是体统和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