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包厢里刚缓和的气氛再次凝固住。

&esp;&esp;大家再次齐刷刷朝她看过去。

&esp;&esp;宁娆眯着眼打量他。

&esp;&esp;嗯。

&esp;&esp;不记得这人。

&esp;&esp;看来是个爱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esp;&esp;“哟~我爹妈是养猪的，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她丝毫不掩风姿，笑得妩媚动人，

&esp;&esp;“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养的是你呢。”

&esp;&esp;——言外之意，你是猪。

&esp;&esp;那时的她才大学毕业，性子娇纵蛮横，完全不掩饰自己怼人的才能。

&esp;&esp;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喷：“哈哈哈哈……”

&esp;&esp;像是会感染一般。

&esp;&esp;整个包厢都回荡着大家的笑声。

&esp;&esp;混时尚圈的男人气得涨红了脸，没想到宁娆现在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esp;&esp;-

&esp;&esp;张志杰眼底的兴趣却更浓了。

&esp;&esp;他发现，宁娆并不是针对他才说话毫不留情，而是她天生如此。

&esp;&esp;还挺有意思的。

&esp;&esp;这位年轻有为的大导演，像是捕捉到了猎物一般，趁着台上唱歌的空隙，不动声色地给她塞了张房卡。

&esp;&esp;出乎意料，宁娆完全没有娇羞的意思，反而不解风情地喊住了他：

&esp;&esp;“张导，您的东西掉了。”

&esp;&esp;周围的人很快投过来打量的视线，张志杰在心里骂了几句，努力抿出一个微笑：“送你的。”

&esp;&esp;是吗？送她房卡？

&esp;&esp;“啪——”

&esp;&esp;宁娆笑着把那张房卡折成了两半。

&esp;&esp;断裂的卡片在她细嫩的指腹划了一道口子，隐约有血丝渗出来。

&esp;&esp;她依旧在笑：“不知道哪里给了您错觉，让您以为我要用身体换取一个不确定的角色。”

&esp;&esp;“您是觉得我没长脑子吗？”

&esp;&esp;张志杰：“……”

&esp;&esp;台上的歌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包厢里静得像是空气都凝滞。

&esp;&esp;她这话是明晃晃的打脸，而且是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导演的潜规则。

&esp;&esp;几个认识她的老同学交头接耳——

&esp;&esp;“宁娆还是这么敢说啊。”

&esp;&esp;“惹了这个小祖宗，真是没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