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要去哪里？又要离开疯人院吗？”

&esp;&esp;“我去哪里，与你何干？”

&esp;&esp;当然有关系！

&esp;&esp;他走了，她给谁治病去？她还怎么回原来的世界？

&esp;&esp;说什么都得让他留下。

&esp;&esp;宁莘莘在心底思索起来，几秒间闪过无数种办法，最后抬头道：

&esp;&esp;“你是我救活的，现在你的命是我的。”

&esp;&esp;聂燃面无表情，“我也救过你，一命抵一命。”

&esp;&esp;“那不行，咱俩身高都差这么多，命能一样吗？反正要么你把我命拿去，要么……就乖乖留下来。”

&esp;&esp;他单手掐住她纤细脆弱的脖子，把她按在墙壁上。

&esp;&esp;“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esp;&esp;宁莘莘整个人都被他拎了起来，双脚离地，腿都吓软了，却强撑着说：

&esp;&esp;“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esp;&esp;聂燃怔住，定定地看着她。

&esp;&esp;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放我下来好不好？我给你做好吃的。”

&esp;&esp;半分钟过去，聂燃松开手。

&esp;&esp;宁莘莘滑落在地，趴在地上咳嗽一阵，匀过气来立刻一溜烟跑下了楼。

&esp;&esp;主人格太危险，副人格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傻子，真是让人棘手。

&esp;&esp;尤其认识这么久，他在主副之间已经切换了好几次，每次切换的时间、地点毫无规律，让人难以预测。

&esp;&esp;想到这个，她的鼻梁骨又开始疼了，忍不住揉了揉。

&esp;&esp;饭做好了，她上楼喊聂燃吃饭，后者正坐在床沿上，看着手中的大刀发呆。

&esp;&esp;宁莘莘站在门边小心翼翼地敲了敲，见他回头，才说：

&esp;&esp;“饭做好了，下去吃吧。”

&esp;&esp;聂燃起身，冷冰冰地从她面前穿过。

&esp;&esp;她松了口气，忙跟上去。

&esp;&esp;两人面对面坐在桌旁，早已不是第一次同桌吃饭了，气氛却是从所未有过的压抑。

&esp;&esp;宁莘莘现在不把他当聂燃了，而是当成自己的顾客。

&esp;&esp;只是目标从以前的催付款，变成治好他的病。

&esp;&esp;他太冷漠孤僻，她自然得热情才行。

&esp;&esp;宁莘莘拿起筷子，夹了点菜。

&esp;&esp;“你喜欢吃什么？来块咸鱼怎么样？我可是用了不少……”

&esp;&esp;聂燃投来警告的目光，她忙缩回手，把咸鱼放进自己碗里。

&esp;&esp;“行行行，你想吃什么自己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