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谁也没再说话，赵晋扬和梁正各自点燃一支烟，搁在墓碑前。

&esp;&esp;一行人走出墓园。

&esp;&esp;“阿扬——”

落在最后的邹芸庭叫了一声。

&esp;&esp;两个人同时回了头。

&esp;&esp;许连雅在旁边提醒，“邹奶奶叫你爸爸呢。”

&esp;&esp;邹芸庭冲她笑笑。

&esp;&esp;“哦。”

阿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esp;&esp;许连雅拉着阿扬和梁正夫妇一起走，识趣地把赵晋扬和邹芸庭留在身后。

&esp;&esp;“长得真像你。”

邹芸庭由衷地说。

&esp;&esp;“嗯。”

提起女儿，赵晋扬脸上的笑自然而然，“我一开始也差点被吓到。”

&esp;&esp;“应该挺乖的吧。”

&esp;&esp;“她妈妈带得好，挺懂事。”

&esp;&esp;两人沉默地下了几级台阶。

&esp;&esp;“阿扬……”

&esp;&esp;“大姐——”

赵晋扬打断了她的踟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esp;&esp;“……”

&esp;&esp;“我会好好的。”

赵晋扬抿了抿嘴，唇边已出现两道深深的法令纹，“不然郭跃就不值了……”

&esp;&esp;“好……”

邹芸庭自言自语般，“好……”

&esp;&esp;好好活着，已成为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

&esp;&esp;十一月的冷风伴着阳光袭来，那块崭新墓碑前烟头的两点星红更艳了。

&esp;&esp;尾声

&esp;&esp;又是一年十一月。

&esp;&esp;赵晋扬在手术知情单上签下自己名字时比结婚时更紧张。

他甚至悔恨为什么同意要这个孩子。

&esp;&esp;许连雅挣扎了十一个小时依然无法顺产，只得再度剖腹。

&esp;&esp;等待的煎熬甚至比他的断臂之痛更甚，因为无法替她分担。

&esp;&esp;时间已经成了飘渺的概念，当产房内终于穿来婴儿的啼哭，赵晋扬冲了上去。

&esp;&esp;“我老婆呢？”

&esp;&esp;“恭喜你，是个男孩。”

&esp;&esp;赵晋扬看也不看一眼，要往里面挤，护士拦了他一下。

&esp;&esp;“一会推到病房里……”

&esp;&esp;小孩最终塞给当外婆的。